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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開價吧。&rdo;

&ldo;你願意付多少?&rdo;

&ldo;不行!先生，這不是我做生意的方式。&rdo;現在他聽起來很自信，就好像在對一件他很有把握的東西討價還價，&ldo;開個好價錢，我告訴你行不行。&rdo;

&ldo;五萬。&rdo;

&ldo;不行。&rdo;

&ldo;不行?&rdo;

&ldo;報上說，那枚鎳幣被拿走的時候有個女人被殺。&rdo;

&ldo;但是沒有人知道那枚鎳幣和她的死有什麼關係，除了你、我，當然還有她的丈夫。&rdo;

&ldo;夠了!我可以付你，一萬美元。我從不講價，先生。&rdo;

&ldo;我也是。我至少要兩萬。&rdo;

&ldo;不行。&rdo;

我們最後講定的價錢是一萬二千美元。他有可能出更高的價錢，可是我心虛，知道自己手上沒有鎳幣，這影響了我談價錢的技巧，否則我是不會讓自己敗下陣來的。我們講好了價錢，他同意以用過的小額面值鈔票支付，最大面額不超過一百。我不知道他要到哪裡去弄錢，現在銀行已經關門，他的保險櫃裡也沒有現金。也許他還有朋友可以借錢，或者是他的房子裡還藏有現金。我沒有像在埃博爾那裡一樣，地毯式搜尋整幢房子，我也不想那麼做。兇猛的阿斯提德還在樓下，隨時可能會醒。

&ldo;我們可以明天交貨。&rdo;我說，&ldo;我有一個朋友幾天前去世了，明天得去布魯克林參加他的追悼式，那裡沒有人認識我，我想也沒有人會認識你，但我不能確定，因為我自己也不認識你。你在圓石丘有很多影迷嗎?&rdo;

&ldo;恐怕沒有。&rdo;

&ldo;那就好辦了。追悼式會明天下午兩點半在救世主教堂舉行，就在亨利街，介於議會和阿米提街之間。我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我會把錢幣放在一個信封裡，你同樣可以把錢放在信封裡，到時候我們就這樣交換。我猜那裡一定有洗手間，教堂裡通常會有，我們可以一起到裡面確定錢幣的真偽，看錢的數目是否正確。&rdo;

&ldo;我不明白，我們為什麼得到布魯克林碰頭?&rdo;

&ldo;因為我明天反正得去那裡，我想在出發去參加追悼式之前再去拿錢幣。我希望在公共的場合下交換，但也不希望公開到有警察在場。如果你不同意，那這樁生意就作罷，我把錢幣投進口香糖自動販賣機。一個價值百萬的錢幣現在只值一萬二，坦白說，這數目對我來說少得可憐，所以要麼照我說的做，要麼就拉倒。也許拉倒更好，你考慮一下吧。&rdo;

我們又你來我往地糾纏了一會兒，最後我說：&ldo;等等!我們怎麼認出對方?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面。&rdo;

&ldo;我看過你的照片，我認得出你。&rdo;

不只是這樣。我們還面對面見過，只是當時中間隔了一層單向鏡。我也見過他，只是他不知道。我繼續和他玩猜謎遊戲，告訴他我和照片上長得不太一樣，而且為了確定我也能認出他，我們最好身上都插一朵紅色的康乃馨。他同意了。我還建議他最好當天晚上就去買花，因為明天花店可能不開。我一邊打電話，一邊很小心地注意聽阿斯提德的動靜，牠隨時可能醒來展現牠的戰鬥能力。

&ldo;那明天見，&rdo;他說，&ldo;兩點半。如果事情能儘快解決，我會很高興，羅登……哦，我差點說出你的名字。&rdo;

&ldo;別擔心。&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