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1/3 頁)

&ldo;實際上，我在看斯賓諾莎的書。&rdo;

&ldo;這種答案，我看除了你大概沒有人想得出來。&rdo;她用她藝術家的眼睛盯著我，&ldo;我不知道是不是該相信你的話，到底哪一家被偷了?哦，等一下，該不會是今天報上登的那一家吧?在切爾西地區，有個女的還被殺了。&rdo;

&ldo;就是那個案子。&rdo;

&ldo;那不會是你乾的吧，伯尼?&rdo;她用審視的眼神看了我很久，然後用兩隻手拿起我的一隻手，仔細地看我的手指。&ldo;不會的，&rdo;她像是在對自己說，&ldo;你很溫柔，你絕不可能殺人。&rdo;

&ldo;我當然不可能。&rdo;

&ldo;我相信你，你說他們發現了一隻手套，那表示你有麻煩嗎?&rdo;

&ldo;也許沒有。他們說不定在幾天內就會抓到兇手，只是在這段時間內如果有人幫我作證──我說的是真的──我就可以省一些事，免得他們一天到晚盯梢。&rdo;

她問我，我跟他們說了些什麼。我把我對利奇勒說的話告訴了她。

&ldo;你沒有告訴他們我的名字，&rdo;她說，&ldo;很好。所以我不會被牽扯進去，只要他們不繼續找你麻煩。&rdo;

&ldo;沒錯。&rdo;

&ldo;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們實情，你就是在家看電視?&rdo;

&ldo;我對警察說謊說習慣了。&rdo;

&ldo;哦?&rdo;

&ldo;舊習難改。&rdo;

她探過上半身，把菸頭按熄在床頭桌上的菸灰缸裡。她這時的姿態看起來非常撩人，我伸手撫摩她。瘦巴巴?行動笨拙?

&ldo;我覺得自己好像被操縱了，&rdo;她懶洋洋地說，&ldo;而且有點被欺騙的感覺。&rdo;

&ldo;也許有那麼一點點。&rdo;我承認。

&ldo;沒有人是完美的。&rdo;

&ldo;是啊，大部分人都這麼想。&rdo;

&ldo;我現在有點困了，但是還想……艾靈頓公爵【註：美國爵士樂作曲家、鋼琴演奏家。】的音樂真好聽，你不覺得嗎?你不是賊嗎，為什麼不過來偷我的吻?&rdo;

&ldo;上帝知道，這會通向哪裡。&rdo;

&ldo;祂不是唯一知道的人。&rdo;

第09章

清晨七點左右，我醒來開門讓她回家。我的門上有太多的鎖，她弄了半天都出不去，我幫她把所有的鎖開啟。我說會再打電話給她，然後我們交換了一個短暫的吻，是那種一方或者雙方一段時間沒有刷牙而送出的禮貌性的吻。

她出門之後我又把門鎖上，然後進浴室刷牙，順便吞了幾顆阿斯匹靈。我考慮要不要吃早餐，最後還是放棄了，決定再躺一會兒，讓阿斯匹靈產生效用。

我的下一個知覺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起先我以為是丹妮絲忘了什麼東西，但是聽起來不像她，也不像海奇太太。海奇太太是我在這幢冷冰冰的大樓裡唯一的朋友，她偶爾會過來看看，請我過去喝杯咖啡，然後向我抱怨大樓的管理，比如洗衣機、脫水機壞了又沒叫人修理，等等。海奇太太是個個子很小的老太太，她不會這樣用力拚命敲門。

又敲了幾下。我站了起來，腦筋漸漸變得清楚。一定是警察──清醒之後我馬上就明白過來，除了警察沒有人會這樣敲門，就好像你早應該在門口等候，恭迎。

我走到門邊問是誰在敲門。&ldo;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