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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安妮莫莉【註:加拿大歌手。】?&rdo;
&ldo;我是說安吉拉!&rdo;
&ldo;也許吧。&rdo;
&ldo;如果她不是同性戀,而埃博爾是的話,他們可以一起養貴賓狗。&rdo;
&ldo;那你就可以替他們美容了。&rdo;
&ldo;也可以替貴賓狗美容。天哪,這是什麼對話?&rdo;
&ldo;誰知道你是怎麼開頭的。&rdo;
&ldo;算了,再見,伯尼。&rdo;
十一點的新聞裡沒有什麼進展。誰會想看那些舊新聞?看完了預告,知道誰是約翰尼脫口秀的嘉賓之後,我把電視關掉,拿了外套出門。我沿著西端大道走,在八十六街向左轉,繼續往前走到河濱路。
天氣開始變冷,空氣中瀰漫著要下雨的味道,看不到天上的星星。在紐約,由於空氣汙染,就算天空無雲你也很難看到星星。我看到半圓的月亮外圍有一圈月暈,那表示會下雨還是不會?我不記得了。
我很驚訝路上還有那麼多人:到河濱公園散步的人、遛狗的人,還有那些袋子裡裝著牛奶,手上拿著報紙趕著回家的人。
為了看得更清楚,我走到街對面觀看埃博爾生前住的大樓,數著樓層找到他的窗戶,視窗當然是暗的。我的目光搜尋整幢大樓每個角落,發現防火梯放在朝著八十九街的那面牆上,看起來很堅固,可是落在來往行人的視野內,而且想爬上去還得搬個長梯來。
沒用。就像卡洛琳說的一樣。
我走到九十街,隔壁的大樓比埃博爾那幢高三層,也就是說,如果我想從那裡進埃博爾的公寓,必須靠繩索。
現在我手邊沒有繩索,而且我想那幢大樓的安全措施一定不會比這幢松。我走回八十九街,看看這一面的房子,這排建築是十九世紀末建的低矮的褐石房屋,全部只有四層樓高。埃博爾這層樓的窗戶都比那一排房子的屋頂高很多,除此之外,那一排褐石房屋都裝了鐵窗。
我又走回西端大道,然後又回頭,覺得自己好像是個腦子不清楚的歹徒,無法抗拒地被扯進另一場犯罪。大樓門口的警衛就是那天我找埃博爾時看門的那個黑人,而且看起來比上次更令人畏懼。我從對街看著他,心想這真是浪費時間。我什麼事也沒做成,現在和卡洛琳一樣沒辦法靜下來。她去&ldo;伯爵夫人&rdo;放鬆自己,而我得採取行動。
過了街,我朝大樓的入口走去。這幢宏偉的磚造建築物安全得像座碉堡,堅固得有如英國國家銀行。暗紅色的大理石圓柱聳立在大門的兩側,左右兩邊的銅製招牌上刻著在大樓裡營業的租戶名稱:三個精神科,一個牙科、一個眼科,一個足科、一個小兒科,上西區一帶的典型組合。
看著這些招牌,我忽然覺得缺了一塊上面標示著『埃博爾克羅,買賣贓物』的。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搖頭,只要有一點機會,我馬上又變得多愁善感了。
大樓的管理員走出來問我是否需要幫忙。他給我的印象是,他好像剛從自信心訓練營光榮畢業。
&ldo;謝謝,不用。&rdo;我有點難過地回答,&ldo;已經太晚了。&rdo;我掉頭離開,踏上回家的路。
我開門的時候電話鈴響了。就在我開啟了最後一把鎖進門時,電話鈴停了。我告訴自己,如果有重要的事對方一定會再打一遍。我洗了一個長長的澡,然後上床睡覺,夢見自己正危險地從某樣東西上向下爬,那應該是防火梯或是狹窄的橫木,具體身處什麼空間我也不知道。這時電話響了,我坐了起來,眨了眨眼睛,拿起話筒。
&ldo;我要那枚鎳幣。&rdo;是一個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