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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哼！&rdo;吳孝仁冷哼一聲：&ldo;讓他收斂點，他就是不聽，是哪個山頭乾的？&rdo;聲音依然冰冷，沒有絲毫波動。

&ldo;不是土匪幹的，是咱們村的馬行空！&rdo;刀疤回答道。

&ldo;馬行空？&rdo;吳孝仁深深的回憶這個名字：&ldo;你是說哪個獵戶老馬的兒子？大哥怎麼惹他了？&rdo;

&ldo;不是大爺的錯！是馬行空替人強出頭，三爺就帶著一會人把他家的房子給燒了。&rdo;刀疤不敢隱瞞，將事情的前前後後向吳孝仁說了一遍。

&ldo;我娘呢？&rdo;吳孝仁突然問了一句。對於大哥吳孝義的生死，吳孝仁顯得漠不關心，老孃可是生養自己的，雖然這些年一直住在縣裡，對老孃的關心還是有的。

刀疤搖搖頭：&ldo;我跑出來的時候沒有看見老太太，估計也是凶多吉少！&rdo;

&ldo;哼！馬行空，竟然惹到我們吳家的頭上來了，劉勛，立刻集合隊伍，和我回家一趟！&rdo;吳孝義大聲呼喊縣警察局局長劉勛。

劉勛急急忙忙召集三四十名警察，點頭哈腰的對吳孝仁道：&ldo;二爺，齊了，咱這就走嗎？&rdo;

鬼搖頭吳家堡，大門開著，一股血腥氣從裡面蔓延出來，點點血跡一直從客廳中滴答出來，偶爾還有幾個血紅血紅的腳印。

劉勛手一揮，幾個警察快速跑進大門。家裡那些下人在聽到槍聲的時候本來所在屋子裡不敢露面，直到天亮的時候，才一個接一個全都跑了。很快就有警察出門報告：&ldo;報告，屋裡一共有七具屍體，其中三具的人頭不見了。&rdo;

劉勛擺擺手，對吳孝仁道：&ldo;二爺，我看您還是不要進去了吧？免得悲傷，卑職先進去看看，將老夫人和大爺搬出來如何？&rdo;

吳孝仁擺擺手，抬腿踏進了屋子。客廳之中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家丁，吳孝義光著身子的屍體就趴在炕上，脖子的刀口處還有細細的血水一點點的流到地上。全身上下只有這一道傷口，顯然沒有怎麼掙扎就被馬行空剁了腦袋。

&ldo;二爺，二爺……&rdo;刀疤在屋外大喊：&ldo;老夫人！老婦人……&rdo;

吳孝仁三步並作兩步跑進老孃的房間，那一柱尚未燃盡的香還冒著煙霧，在佛龕裡將佛像的臉照的忽明忽暗。老太太腳朝裡，頭沖外，冒著血的脖子就在枕頭的裡面，雪白的枕頭已經吸飽了血，上面那朵本來就紅艷艷的牡丹花，更加的刺眼。

&ldo;娘！……&rdo;吳孝仁當時就跪倒在地，跪爬到老孃的床前，失聲痛哭。如果說，吳孝仁對吳孝義沒有什麼兄弟情，那是因為正是吳孝義逼著自己離開家的。可老孃卻不一樣，對他這個兒子還是不錯的。

除了老孃，妹妹也被剁了腦袋，肥胖的身子，一絲不掛的躺在炕上，看上去不像屍體，倒像一個圓鼓鼓的皮球。

刀疤道：&ldo;昨天晚上，先是三爺不見，看樣子應該也被馬行空給殺了，直到現在都不知道死在那了！二爺，你可要為老夫人和大爺報仇呀！&rdo;

&ldo;報仇？難道報仇就完了嗎？&rdo;吳孝仁顯然有些失控了，眼睛裡已經有了血絲：&ldo;你去，把村裡的人都給叫出來，我要讓他們給我娘陪葬！&rdo;

&ldo;二爺！&rdo;劉勛道：&ldo;這恐怕不合適吧？咱們可是政府的警察，這麼做，要是讓上面知道了，你我可都脫不了幹係！&rdo;

&ldo;哼！敢動我吳家，就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