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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縱看了看四周:&ldo;黑龍怎麼還沒到?他不會不敢見我吧?是&l;冷子&r;救了他,要放在往常,只要我看見他,準給他一梭子!&rdo;
&ldo;黑龍嶺黑大當家的到!&rdo;
王天縱的話黑龍聽得真真切切。他一抬腿從馬上跳下來,隨手將鞭子扔給手下的兄弟,看著王天縱,笑道:&ldo;你狗蛋要是有這本事,我黑龍早就死了八回了,豈能這麼樣站在這裡?&rdo;董飛虎跟那些黑龍嶺的兄弟們一起哈哈大笑。
耗子一把從腰裡抽出駁殼槍對著黑龍:&ldo;信不信我現在就斃了你,替我二哥報仇?&rdo;
黑龍看著黑洞洞的槍口,用手撥到一旁,搖搖頭,依然面帶微笑:&ldo;不用這麼嚇唬我,我黑龍可不是嚇大的!&rdo;
一時間,臥牛山和黑龍嶺的弟兄槍口相對,眼看著一場火併就要發生。馬行空急的額頭上都已經見汗,不斷的說著好話,讓兩邊的人放下槍,可誰也不聽他的。
馬行空求助的看這老葉子。老葉子悠然自得的抽著自己的菸袋,冷眼旁觀。他很願意看到兩方火併,如果黑龍和王天縱都死在這裡,他就能名正言順的接收臥牛山和黑龍嶺,而誰也說不出個什麼來。
火姐一把抱起供桌上的關二爺神像,舉到耗子的槍口前面:&ldo;你們都他孃的是男人嘛?有本事就開槍,在關二爺的神像前開槍,先一槍打了關二爺的腦袋再說,還男人呢?我看你們連娘們都不如,心眼小的都不及繡花針的屁股!&rdo;
黑龍揮揮手,讓自己的手下先放下槍:&ldo;今天實在老架山,我黑龍給老當家的面子,都把槍收起來!&rdo;說完,一屁股坐到旁邊那張早為自己預備的椅子上。
&ldo;三弟,不要放肆!這帳總有一天會算清楚的!&rdo;王天縱睜開眼睛,對耗子說道。他從一開始就沒動屁股,和老葉子一樣穩穩的坐在椅子上。他就像看看誰會第一個站出來說和。
老葉子磕掉菸袋中的菸灰,笑呵呵的說道:&ldo;這就對了嘛!今天是來解仇的不是來結仇的,為了咱們渾河綠林,二位老弟各退一步吧!&rdo;
土匪之間的結盟儀式有著相當複雜的程式,要進行完一整套,至少需要一個時辰,不但要祭天、祭地、祭祖師,還要相互承諾,歃血為盟,開團聚酒,唱團聚歌。既要有人主持,還要有人見證。不過今天這場儀式進行的很快,因為這只是三家的端起聯合。不需要那麼的繁瑣,打敗了&l;冷子&r;,也許下一秒臥牛山就會和黑龍嶺火併起來。
老葉子帶著黑龍和王天縱跪在關二爺的面前,大聲說道:&ldo;天父在上,地母在下,關二爺在前,往老葉子,領臥牛山王天縱,黑龍嶺黑龍,在關二爺門前發誓,從今往後解開舊仇,相互扶持,共圖天下太平!&rdo;
老葉子說一句,王天縱和黑龍跟著複述一句。這段話說完,三人將長壽香插進關二爺面前的香爐之中。老葉子站起身,黑龍和王天縱面對面跪著,相互磕頭表示對過往的仇恨道歉。有人哪來酒碗,倒上一碗酒,在場的所有人每人滴一滴鮮血在酒碗之中,再將這碗酒倒進酒罈子,給大家分了,表示歃血為盟,同甘共苦。
儀式的最後,王天縱和黑龍要相互擁抱,表示親如兄弟。當兩人擁抱的時候,全都臉上帶著厭惡,看來這解仇的儀式並不能真正的解開仇恨。
老葉子分別拉著黑龍和王天縱的手,點點頭:&ldo;從今日起,臥牛山和黑龍嶺過往的仇恨一筆勾銷,大家聯合起來共同對付山下的&l;冷子&r;,守住我們這一畝三分地才好!&rdo;
當天下午,老葉子在山上大排筵宴,一方面為了慶祝,另一方面也是商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