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第1/2 頁)

&ldo;久仰久仰！&rdo;石頭急忙道。兩人就如同電影中得英雄好漢一樣相互客氣起來。牢房中的氣氛變得更加的和睦。幾個縮在牆角的獄友，全都圍攏過來，聽馬行空給他們講述自己短短十幾天的經歷，而且聽得津津有味。

石富貴，外號石頭，是黃羊灘的一個石匠，父母雙亡。因吳孝仁修建他家的祖墳，被強行徵調。不但不給工錢，連茶飯都不能管飽，石頭一怒之下，故意將吳孝仁祖先的名字刻錯。本來人家叫吳大天，石頭刻成了吳犬頭。讓吳孝仁成了全村的笑柄，吳孝仁一怒之下將石頭抓了起來。

說道這裡，馬行空也響起了這檔子事：&ldo;原來你就是那個石匠呀！不過這件事好像是去年吧？怎麼老哥被關在這裡已經一年了？&rdo;

石頭點點頭：&ldo;我這算什麼，他們幾位那個都比我時間長。&rdo;

一說到這裡，幾個人都把自己的經歷略微講述了一下。一聽之下，人人都和吳孝仁有著或大或小的仇怨，也都是窮苦百姓，被吳孝仁以各種藉口弄到這裡關了起來。說道傷心處都留下委屈的眼淚。

其中一個嘆了口氣：&ldo;到了這裡恐怕我們就再也出不去了！可憐我那老孃，一個人怎麼活！嗚嗚……&rdo;

&ldo;怕什麼！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還是男人嗎？大不了就是一個死！有我們幾個兄弟作伴，黃泉路上也不寂寞！&rdo;石頭瞪了那個哭泣的人一眼：&ldo;就你小子愛哭，這麼長時間，你都哭了多少遍了？不像個男人！&rdo;

牢房中一陣的沉默，各自散去，想著自己的心事。馬行空心中也不好受，他不知道耗子、黑娃他們是不是已經回到了臥牛山，也不知道大當家會不會派人來救她，自己今年還不到二十歲就要命喪黃泉，看來馬瘸子的卦象也不準，即便大奸大惡自己也還沒有到那個份上。

&ldo;咣當！吱扭！&rdo;牢房的大鐵門被人開啟了，刀疤提著一盞燈，捏著鼻子走了進來，四下看了看。對著身後的兩個警察指了指馬行空，兩個警察上前，一人一邊，將馬行空架起就往外走。

第十八章 心死

審訊馬行空的地方既不是警察局，也不是縣府的大堂；既不在監獄的審訊室，也不在法院的法庭。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就在吳孝仁家後院的地窖裡。

馬行空由警察架進地窖的時候，吳孝仁已經在裡面了。他坐在一張太師椅上，身旁的茶几上放著一杯茶。劉勛和刀疤就站在他的身後。身後的櫃子上放著一個大喇叭的留聲機，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唱的極其難聽還有些沙啞。

&ldo;跪下！&rdo;刀疤大聲呵斥。

馬行空的肋骨疼的厲害，不過還是咬牙堅持著，盡力不讓自己倒下。兩名警察在馬行空的小腿彎處狠狠的踢了一腳，馬行空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ldo;哼！&rdo;吳孝仁冷哼一聲：&ldo;我還以為你是多麼硬的一塊骨頭，原來也是一個軟蛋！說吧，還有什麼遺言沒有？&rdo;

馬行空瞪著吳孝仁，放聲大笑：&ldo;我殺了吳孝義全家，就知道會有現在的結果，一個人無牽無掛，要殺便殺！&rdo;

&ldo;無牽無掛？&rdo;吳孝仁反問道：&ldo;這話說的不對吧！來人！&rdo;

從地窖左邊的陰影中，有一道門被開啟，兩個老媽子拉著翠兒走了出來。翠兒眼睛紅腫，一看見馬行空，當即泣不成聲，就想撲到馬行空的身前，卻被兩個老媽子死死拉住。

&ldo;翠兒！別哭！&rdo;馬行空掙扎的從地上站起，立刻被身後的兩名警察重新摁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