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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兵士之中,走出一個身著開襟短衫的男子,如丘陵般鼓起的胸肌,有著無與倫比的力感。
吳鬱銘嗓門大開:“柳家主!王朝大將,吳某求見!”聲音如洪水般,鋪天蓋地向柳府之中,只籠罩在柳府這一方地域,外界卻並不能聽到。
兩隻蠻貐獸受到音波衝擊,呆愣之後,彷彿受到了挑釁,一個虎躍,撲向吳鬱銘。
吳鬱銘何等境界,凝一階是修者間至大的一道分水嶺,他屹立在凝一階,觀看這片嶄新的天地,早已不將一些東西放在眼裡。
靈魂一出,雖然無形,但其中蘊含的元威,卻是直接讓兩隻蠻貐獸臉色慘變,畢竟是兩隻開闢了識根的生靈,自然是知道蚍蜉撼樹,不會落得好下場。
蠻貐獸額上硃紅噴出血光,託承起它們,讓它們沖天而起,避開吳鬱銘,回到石階之上。
吳鬱銘如一座長滿石刺大山,氣勢刺天,兩隻蠻貐獸雙目生疼,閉目後退。這時,大門“哐”的一聲開啟,一股香風從中傳出。
兩隻蠻貐獸見狀,知道終是不用再面對這個男子了,連忙退到一邊。
吳鬱銘大步流星,跨過門檻,走入柳府,甩下一句話:“你們在外等候便是。”
柳府之內,青草鋪地,空曠地上樹木花草掩映,一個池塘中立有一座石山,高十餘丈,一片山明水秀之景。
池塘邊緣,幾隻白鶴在此飲水。綠油油的荷葉漂浮水面上,與五色天鵝一同鳧水。
吳鬱銘靈魂展開,發現了柳傾月所在,令他奇怪的是,其旁還有一個若有若無的氣息,似乎與他同階。
他一驚,自忖這絕不可能。在南鯤都一域,在有此等實力之人,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懷著驚疑不定的心情,吳鬱銘來到一座亭臺前。柳傾月正襟危坐在亭臺內,其旁一個魁梧的男子一言不發,目光空洞。
“吳將軍,今日登門拜訪,所為何事?”柳傾月言辭波瀾不驚,恰到好處,並未流露出任何其他的情緒。
吳鬱銘走入亭臺內,目光森冷,毫不掩飾:“聽聞柳家主擒獲了慕易簷,還將之擊殺了?”
柳傾月頷首:“他助秦釋脫困,我身處道炎王朝,自然不希望放虎歸山,便派人尋找,擊殺他之後,也算是為王朝出了一份力。”
吳鬱銘心中怒火焚燒,恨不得當場斬下柳傾月的頭顱,以祭自己兄弟在天之靈!
他趕來之時,並不知道武凌龍帶回來的訊息,秦釋與慕易簷毫無關係,一切都是另一個少年所為!
若是他知曉此事,定然當場就出手轟殺柳傾月了。
吳鬱銘按捺心緒,淡漠道:“柳家主怕是在說笑吧,我觀你身處開玄境,怎可能擊殺比你高出不知幾個層次之人?”
柳傾月九段玄秘之陣,就連聖者都難以窺破,她眉宇間閃過一絲惱怒,說道:“吳將軍所言極是,我並未說是我誅滅了那獠,而是這位。”
她指了指唐虯,繼續道:“這位是我昔日的同門師兄,隸屬於玄封地堡,近日來石麓山脈執行任務,順手助我降服那孽畜。”
言語之間,對慕易簷極盡羞辱。吳鬱銘又驚又怒,不曾想這男子竟是玄封地堡之人,他一腔仇恨隱匿無蹤,即便他熊心豹膽,也決計不敢向玄封地堡的人動手。
玄封地堡的門檻便是衍靈境,其中的獄卒盡皆是足以開宗立派的當世強者。他們從少年時期便被天樞府進行慘無人道的訓練。
有一則令人膽寒的傳說,每當百藥齋偶得一味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奇花異草時,天樞府便會讓這些孩童前去試藥。
之後會將這些孩童送入某些門派之中,提升修為的同時,也讓他們提升智慧,王朝要的,可不是一隻人形蠻獸。
道炎王朝之中,天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