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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種話,難以啟齒,這才以文武論事。
杜雲蘿沒有拆穿她,只是在回憶從前自己的答案。
那時,她也叫杜雲瑛帶偏了,正兒八經去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當朝對文武並未分上下,可邊疆戰事多,隱隱讓武官壓了文官一頭,定遠侯府為朝廷立下赫赫戰功,出生入死,以鮮血換來的榮耀遠非尋常書香世家可比,而杜家,自打杜公甫這個前太子太傅因腳疾告病辭官之後,在世家圈子裡,已不復當年榮光。
定遠侯府和杜家,原本不該是一路人。
當時的杜雲蘿不懂,可現在她是明白人了。
定遠侯府裡那些財狼,看到的是杜雲蘿那驕縱的名聲,他們給穆連瀟選媳婦,圖的就是不賢惠。
杜雲蘿蹙眉,佯裝不解:&ldo;我也不曉得,祖母怎麼說的?她答應了還是回了?&rdo;
&ldo;這不是正和祖父商議嘛!&rdo;杜雲諾清了清嗓子,&ldo;我可以偷偷來告訴你的,說真的,我盼著祖父不答應。那是定遠侯府啊,我可不想看著你青燈古佛一輩子。&rdo;
杜雲蘿輕咬下唇,她可不就是青燈古佛了一輩子嗎?
第3章 教唆
&ldo;莫說這不吉利的話!&rdo;杜雲瑛打斷了杜雲諾。
杜雲諾撇了撇嘴:&ldo;我哪有說錯?三姐姐你想,這些年,定遠侯府真的是……永安九年時,我們還小,沒見到那場面,四年前的事兒,你也忘了?&rdo;
四年前,永安十四年。
杜雲瑛打了個寒噤。
那個元月,京城裡沒有笑語。
城門開時,扶靈回京的隊伍伴著漫天的白紙銅錢,哭泣聲壓抑得讓人永生難忘。
定遠侯及長子、三子戰死邊關,算上永安九年為了救父親而戰死的四子,定遠侯只剩下二子這麼一個兒子了。
而穆連瀟,是定遠侯長子留下的唯一的血脈。
捧著靈位入京時,他不過十二歲。
滿門忠烈,留下多少寡婦!
那個家中,似乎寡居才是常態。
杜雲瑛覺得害怕,杜雲蘿卻只餘憤怒和恨意。
全是陰謀!
她閉上眼,腦海里滿是那讓人窒息的哭聲,她看到自己穿著孝服站在侯府大門外,死死盯著那越行越近的隊伍。
烏黑的棺槨如磐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指尖拂過靈牌,冰冷徹骨。
無論過去多少年,她都忘不了那一刻。
穆連瀟被送回京城的那一刻。
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緊,掌心留下一排月牙印,杜雲蘿回過神來:&ldo;我是記得的。&rdo;
永安二十五年,她成了一個寡婦。
杜雲諾以為她說的是永安十四年的事兒,連連點頭道:&ldo;嫁去定遠侯府,做世子夫人,瞧著是風光無限,咱們杜家長臉了,可在裡頭過日子的那個是五妹妹你呀!如今邊疆依舊不太平,世子何時會出征,誰也說不準的。到時候,他去了前線,你在京城裡擔驚受怕不說,萬一,有個萬一,這往後還如何啊?要我說呢,趁著祖父沒有拿定主意,趕緊去求求他,以杜家的出身,王公將相的,咱們不去攀那高枝,門當戶對的官宦人家還是不少的。京城裡那麼多世家公子,總有合適的,平平安安最要緊了。&rdo;
這話,聽起來句句替杜雲蘿著想,且句句在理,為了替妹妹考量,做姐姐的連不該掛在嘴邊談論的婚配事情都說了,可謂是掏心掏肺。
從前的杜雲蘿,是真的聽進去了。
而現在,她終是明白,杜雲諾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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