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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難道連這點都看不出來？

也許小冰只是在利用他，拿他當個替代品，當小陸在國外的時候，就用他來消遣解悶，打發時光。後來她生了病，而小陸又離得遠，小冰需要他照顧，需要他從經濟上支援她，所以不提出離婚，繼續利用他的餘熱。他生氣地想：如果那個什麼小陸既不能回國來照顧你，又不能給錢你動手術，那你還愛他個什麼呢？真是搞不懂女人，不知道她們在圖什麼，很可能真的跟人們說的那樣，女人永遠都忘不掉自己的初戀情人，也許是因為越得不到的越吃香，或者是新開的廁所三天香，跟一個男人在一起久了，就想換換口味。

他實在是有點心灰意冷，週末的時候就沒去岳父母那邊，而是躲在家裡睡大覺，連電話也不給小冰打一個，想看看小冰會不會著急，會不會來找他。但小冰根本沒過問這事，好像他去不去岳母家都沒關係一樣。倒是岳父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問他是不是這個週末出去講課了。

他撒謊說：&ldo;是出去講課了 --- &rdo;

&ldo;我們還以為你會過來吃飯的呢，做了不少菜 --- &rdo;

他覺得很慚愧，連忙打的跑了過去，但小冰不在家，岳母說傍晚出去的，到學校備課去了。他也不去學校找了，知道找也找不到，乾脆躺床上睡覺，但又睡不著，於是起來開啟電腦，看能不能找到上次那些&ldo;高考指南&rdo;。不用說，他找死都沒找到那些電子郵件，不知道是小冰已經刪掉了，還是藏在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了。

那天晚上小冰回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照樣沒事人一樣，跟他寒喧幾句，就去洗澡。等小冰回到臥室之後，他挑戰性地說：&ldo;我去問過肖醫生了，他說他沒搞什麼臨床實驗，那個什麼供腎人影響受腎人性格的故事 --- 都是你編出來的 --- &rdo;

小冰一笑：&ldo;他這麼一說，你就信了？你真好騙。他不想告訴你，當然要不承認。我叫你別去找他的，你偏要去找他，搞得他打電話來批評我，說我不該對你洩露秘密 --- &rdo;

&ldo;這種關於性格的研究，應該是心理醫生的研究範圍吧？肖醫生是泌尿外科的，怎麼會做這樣的 --- 臨床實驗？&rdo;

&ldo;誰說這是心理醫生的研究範圍？肖醫生是從組織配型的角度來研究這個問題的，難道組織配型是個心理問題？&rdo;

這個好像還真有點道理，莫非肖醫生是為了保密才不肯告訴他的？他愣了好一大陣，才意識到弄清究竟有沒有這個臨床實驗沒什麼作用，現在的關鍵問題是弄清誰是那個&ldo;恨水&rdo;。於是他說：&ldo;你說得對，我們不用探討這個什麼臨床實驗的事，就麻煩你直接告訴我，你那個&l;恨水&r;是不是小陸？&rdo;

小冰瞟他一眼，問：&ldo;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rdo;

這還真的把他問住了，是啊，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他想了一陣，說：&ldo;如果是他，我讓位；但如果不是他 --- &rdo;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如果不是小陸，他又有什麼別的選擇，於是嘟囔說，&ldo;我 --- 也讓位 --- &rdo;

小冰笑了起來：&ldo;你看，你看，你真好玩，既然是他不是他，你都是讓位，那你還花精力打聽是不是他幹什麼呢？&rdo;

他惱怒地說：&ldo;你別嘲諷我，我不過是想弄個水落石出，這樣我 --- 死也知道是怎麼死的 --- 死在誰手裡 --- &rdo;

&ldo;你看你，這麼經不起開玩笑，早就跟你說了，&l;恨水&r;只是一個網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