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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書緲正在塗藥的手一僵。
隨即她搖頭,拿那根被謝勁養出來的反骨來跟他制衡:「我不要收。」
她說:「我明天做完手術以後還要回來住的。」
謝勁近乎磨牙:「溫書緲你別裝傻行不行。」
「分手了就是分手了。」
多說一個字都是痛的,謝勁狠狠閉了下眼,在最後的狼狽之前他猛的按著輪椅拽著溫書緲直接把她扯進了房間裡。
砰的一聲關上門。
逼著她收東西。
溫書緲站在漆黑一片的房間裡,仰著頭,抬手用掌根用力按住眼眶。
低聲的笑。
笑著笑著,眼淚就控制不住的決堤。
整個房間裡安靜的落針可聞的,只剩下她無助的抽泣聲。
他真的——鐵了心的要把她扔掉了啊。
無論她怎麼挽留他都不肯回頭。
大概是哭夠了。
溫書緲感覺自己的眼淚好像都已經流幹了,她身體靠在門後邊,支撐不住的緩緩往下滑,最後妥協的把腦袋埋進了膝蓋中間。
聲音很小:「好。」
「如果這是能讓你開心的方式。」
「謝勁。」
「我同意了。」
謝勁把她所有的抽泣聲都聽的那麼清楚,以及那句她無可奈何,生割他心的「如果這是能讓你開心的方式,謝勁,我同意了。」
一門之隔的那面。
他第一次哭到沒有聲音。
大概是心臟真的無法承受那種太過撕心裂肺的疼,謝勁猛的弓下身,雙手撐在膝蓋上,想起了他買了一抽屜的大白兔奶糖。
謝勁像是即將要被溺亡的,用盡全力轉動輪椅去把客廳抽屜開啟。
把糖全部都拿出來。
一顆一顆的剝了都塞進嘴裡。
慌不擇路的要命。
最後他低低的笑,眼睛紅著:「怎麼一點都不甜啊。」
明明是她說的糖能去苦。
是啊,糖能去苦。
但是卻去不了痛。
更何況還是那種痛徹心肺的。
沒多久,溫書緲就把東西收拾好出來了。
她東西少,就一個行李箱。
謝勁看見她出來就轉動輪椅,說送她回醫院。
被溫書緲拒絕了。
她低頭從包包裡拿出了那兩張從普廟求來的平安符。
一張是她求來保佑他平安的。
另一張是謝勁求來說會偏愛她的。
溫書緲把兩張都一起還給了謝勁。
她說:「這個一點都不靈。」
「我萬分誠心跪佛只求你能平安喜樂,最後你卻遍體鱗傷。」
「你說聖誕老人不會偏愛我,但是謝勁會,可你最後不要我到那麼徹底。」
溫書緲把這兩張平安符放在了謝勁的桌子上。
她偷偷抹了把眼睛,沒在哭,就是無法心釋的絕望:「我再也不會信佛了。」
但——
卻還是想要信你。
謝勁。
溫書緲走了。
謝勁叫了車送她她沒要,自己打的車。
謝勁就坐車跟在她後面。
直到看見她安全回到醫院他才放心。
重新站在他們曾經在一起過的房間。
空蕩蕩的。
突然就跟沒了生氣似的。
那種驟然枯萎,真的讓謝勁透不過來氣,每一次呼吸都跟刺裂心臟似的。
他打算去抽屜裡拿一顆已經很久都沒有再吃過的助睡眠的藥來。
卻在那層最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