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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漓容哼笑,面色不悅起來:“縱我死,你也不必如此屈尊降貴。你是雋霄山莊將來的夫人,做什麼求別人。”
聽了這句話,蘇黎心裡像是被溫水暖了,回頭看向蘇無行時又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向他攤開手。蘇無行眉頭淡蹙,似掙扎,最後,手上還是轉出一隻青竹編制的小籠子。籠子裡有一隻血紅色的蛤蟆,大概半個拳頭大小,十分乖巧地待著。蘇黎接過來,對它喚:“阿碧。”
蛤蟆“呱”地一聲表示答應。這世上只有血蟾蜍真正的主人能讓血蟾蜍答應,若使用者不是血蟾蜍的主人,那麼血蟾蜍寧肯自爆毒腺也不會讓其得逞。
九方漓容似乎驚奇,“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奇物。”
蘇黎見他鬆口,舒了口氣,“容哥哥,黎兒為你什麼都肯,你萬要相信黎兒。”然後將血蟾蜍遞到九方漓容手中,“阿碧今後就是容哥哥的。”
九方漓容看著自己的手和手上的血蟾蜍,眉峰疏淡,俄而一嘆:“黎兒,你何苦。”
蘇黎倚上他臂,笑:“容哥哥記著黎兒的好,今後就是黎兒一個人的,日後只對黎兒好。”
九方漓容終於展開笑顏,如冬雪遇初陽般的溫暖下卻藏了一絲得逞的放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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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羽站在房中窗邊閉目半晌,平靜地睜開雙眼,眼中是一片清明。她抬頭望日,沙洲城形形□的建築上空,瀉下的日光已有了黃昏的紅意。
凝神,豎耳,樓梯上有隱約人聲。看來九方漓容和雁螭已準備出城了。
她在案臺前回指揉撥弱翼,節奏歡快明麗,不見絲毫惆悵。
九方漓容聞聲,下樓的腳步微頓,想著大概因為新加了壓制的丹藥使得她身體好些了,帶著心情就好起來一些吧。方才她說事畢要同他說一兩句話,那要去見她麼?
雁螭見他停下,又停了琴聲,問:“主上,要去見見她麼?”
九方漓容抬眉,笑:“罷了,如今快些了卻事務才是,萬雪盡大概已至城關。”
沒有關係,待此戰結束,我們還有數十載歲月慢慢相談,不急在這一時。無論如何,我已算周全,
丁小羽的房門此時被推開,蘇黎笑著走進來道:“丁右使,我一直仰慕你的琴藝,如今百事初定,莊主又未排我事務,不如我們切磋一番?”
丁小羽淡淡一瞥,一根紫玉長墜掩在蘇黎裙褶子當中。她抬起頭看蘇黎,彎著眼睛笑:“好啊,蘇掌門不笑話無缺淺薄,無缺已很感激,談不上切磋二字。”
蘇黎在她對面坐下,十分和氣,儼然已是女主人的樣子,“丁右使實在自謙了。”
丁小羽伸手拿過茶盞喝了口茶,似是順口問:“主上去北門了麼?怎不讓蘇掌門跟去?”
蘇黎道:“他說不讓女人迎敵,我的人一個沒用,都留下護我。我倒像是弱柳扶了風,可哪裡又有那麼嬌貴了……”
“呵呵。”丁小羽支著腦袋,“男人要愛護一個女人,總會將她當做孩子一樣,看起來主上亦不能免俗。”
蘇黎失笑,問道:“丁右使是七月入山莊的?這時間也短,怎如此得主上信任?”
丁小羽心裡冷笑,這女人實在是三句話不離查戶口,“他太聰明瞭,我就懶得動腦筋騙他,大概他也料到我笨,翻不了大浪,顧也不太防我。再說……不是還有毒麼,主上很謹慎的。”
蘇黎奇怪:“都給你下了毒,還甘願為他賣命?”
丁小羽似乎覺得理所當然,“我的命都是主上救的,解藥也只有他能給,我一為報恩,二為活命,沒理由不幫他做事。”
“那倒是。”蘇黎點點頭,但心中仍放不下疑惑。
丁小羽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問:“南門是誰去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