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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跟身體一樣又臭又髒,哪裡還會感覺到什麼&ldo;心痛&rdo;。
他是這樣覺得的,但是漸漸的,在他自己發覺以前,他開始對周圍的一切失去了興趣。
提不起精神梳妝打扮,往常好吃的好玩的沒了吸引力。
迎接客人毫無意義,挹翠樓掙不掙錢的也無所謂。
&ldo;你也別這麼說。&rdo;許是見他說得可憐,對面那個媒人語氣也鬆了點,&ldo;別怪我說話太實在,你就沒個相熟的人?就算是在外頭置個宅子,也總好過嫁去匠戶不是?&rdo;
外室……麼。
她但凡開這個口,他自然是千肯萬肯的。橫豎從來都不是日日能見到她的,外宅雖見不得光,好歹總算是她的人了。
但是,她是不會這麼委屈他的。
梓言心裡才泛起一點甜,立刻就被漫天的酸澀掩蓋了過去。
早知道現在這樣,當初就不該盼著那一線入府的希望,遲遲不開這個口去求她。
&ldo;看你這個樣子,是真有這個人了?&rdo;媒人雖然老悖,到底經過的多,見梓言的神態就猜中了幾分,&ldo;說難聽點,你也不是什麼閨閣公子,便豁出臉皮去再去求求如何?有那麼一兩分的情分在,總好過那些死了男人的鰥婦。&rdo;
再去……
求她?
梓言一怔,隨後心裡只能泛起一片苦澀。
李鳳寧那人,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
當年她曾經不小心漏過一句話來,說是一個叫&ldo;諸葛其&rdo;的人&ldo;吃裡扒外&rdo;。梓言除了能看出李鳳寧相當生氣之外,甚至不知道這個諸葛其是誰。
沒想到幾日後李鳳寧就帶著一個&ldo;諸葛冼馬&rdo;來了挹翠樓。梓言作為挹翠樓的老闆自然是要在門口迎接客人的,雖只寥寥幾句,卻大約明白這位姓諸葛的大人應該是東宮的屬官,表情神態都是十分的春風得意,一直在誇口自己如何受太女的重用和信任。
而次日一早,便有傳言說東宮冼馬的家裡起出好幾件賊贓。她雖然大喊大叫&ldo;有人構陷&rdo;,但是因為確確實實有了證物,那位諸葛大人直接被奪職,罰回家閉門思過。
梓言直覺這件事與李鳳寧有關,且未必是出自於太女授意,一個不好便是她的自作主張。只是就算不說她是如何在太女之前就已經知道有人&ldo;吃裡扒外&rdo;,也不管她是怎麼把賊贓放進一個朝廷官員的宅院裡,只酒宴上她的表情就已經足夠說明很多問題了。
就算諸葛冼馬只是她的推測,那她對魏王的態度則更是明明白白。誰都不會比梓言聽過更多她的辛酸和抱怨,但是外頭何嘗有一句她忤逆不孝的傳聞?
如果她想忍的話,她是能忍的。
而越能忍的人,通常也越記仇。
梓言從來不會忘記,他們最後一次見面時李鳳寧的眼神,還有那句……
&ldo;從來都不認識&rdo;。
梓言整顆心都是一顫。
那一句輕到沒有任何力度的句子,卻蘊含著最深的惱恨。
她是……
永遠不會原諒他了。
想到這裡,梓言只覺得鼻子又是一酸。
&ldo;唉,如果沒有也沒辦法。&rdo;
對面響起聲音的時候,梓言才反應過來這屋子裡還有個人在,&ldo;抱歉,讓阿叔見笑了。&rdo;
媒人還沒說話,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哐哐的敲門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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