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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馬廄去搶一匹快馬,連夜奔回京城,親自向大姐證明,什麼事都沒發生,大姐絕對不需要親自出馬。
“你堅持要回去?”
南宮遠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
“當然。”
答應留下只是緩兵之計,免得南宮家要被鬧得雞飛狗跳,她良心上過意不去。
“我們拜過堂了。”他開口提醒。
南宮家是江南首富,多少名門閨秀,連做夢都想著要嫁進來當少夫人,享用無盡的榮華富貴,她佔了這個天大的肥缺,卻半點都不希罕。
雖然錢家家境富裕,她沒有攀龍附風的必要,但是到底是拜過堂了,為了清白著想,她也該死賴著,堅決不放棄南宮少夫人的頭銜才對。而她竟在他的床上睡了好幾夜,現在睡飽了,就拍拍屁股,準備回家。
南宮遠開始懷疑,這個女人是太過豁達,還是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她稍微挪了挪粉臀兒,背靠著牆,白嫩的小手玩弄著衣裳的繡花帶。嬌小的身子就沐浴在日光之下,全身曬得暖暖酥酥的,舒服的雙眼朦朧,像只飽足的小貓,就等著主人前去拍撫。
“唔,那只是一樁誤會,反正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大家心照不宣,當作沒發生就好了。”她頗為大方的說道。雖然家裡有個離經叛道的妹妹,蒐羅了不少春宮書,她長年耳滿目染,也看了不少讓人臉紅心跳的圖作與故事,但是說起男女之事,她可沒有半點的實戰經驗,生嫩得像顆澀口的青果子,根本不知道洞房前跟洞房後,會有什麼不同。
唔,這個南宮遠看來儒雅達禮,是個正人君子,應該不會趁著她熟睡,就對她——
“我們還沒洞房,對吧?”她求證,就怕自個兒已經被吃了。
“沒有。”
她鬆了一口氣。
“那就對了,什麼問題也沒啦!”她眨動瑩瑩大眼,理所當然的說道,根本沒把這場婚姻放在心上,更別說是當真了。
銀銀想得十分簡單,只覺得娶錯了新娘,就像是買錯了貨物。幸虧這會兒發現得早,身為買主的南宮遠既然還沒拆封,更沒有使用,“貨晶”仍舊完好無缺。那麼,只要退貨,那不就沒事了嗎?
南宮遠望著她,默默聽著她那些天真過頭的說法,不再出言提醒,更沒有說任何挽留的話語。他瞅著她好一會兒,幽暗的黑眸裡燃燒著兩把火炬,有著複雜難解的光亮,與他平靜的表情形成強烈對比。
不知道為什麼,他那特異的目光,激起某種奇異的直覺,她覺得全身不自在,甚至覺得頸後發麻。
那種感覺像是危險、像是刺激、像是——唔,興奮?
生平頭一次遇上這種感覺,她分辨不出那是什麼樣的情緒。
半晌之後,南宮遠收回目光,偉岸的身子站起來,舉步往外走去。一直到邁步跨過門檻時,他才開口,扔下一句莫測高深的回答。
“我會安排。”
三月春暖,梧桐樹都冒出了新芽,在淡淡的春陽下綠得晶瑩剔透。江南地區天氣逐漸回暖,人們紛紛脫下厚重的冬裝,換上輕薄的綾羅綢緞。
雖然春光明媚,但是南宮家中瀰漫著一股怪異的氣氛,壓迫得眾人喘不過氣來,奴僕們個個小心翼翼,眼觀四面、耳聽八方,躡手躡腳的在宅院裡走動,就怕一個不小心,在這非常時期犯了什麼錯,壞了夫人的大事。
夫人說了,雖然尚未洞房,婚事卻是絕對不能作廢,在一切底定前,眾人全得把錢銀銀當做是少夫人,費上所有精神,小心仔細的伺候著,要是哪裡出了錯,就全部去城門口罰跪!
除了南官遠行事如常,照舊處理各類商事,其他人統統是如臨大敵,就連南宮翼也必須“抱病在床”,不能踏出房門一步。尹燕則是善盡妻子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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