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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慎張了張嘴, 突地便沒了言語,眼中神色複雜,末了只是嘆息了一聲。
他隨自小看著自己這個妹妹長大,卻是真的不甚瞭解她。
只覺妹妹自幼性子孤冷,除了母妃之外,甚少與人親近,眼光亦頗高,打小還沒有哪個男子能入她的眼。
當然,妹妹身份尊貴,又國色天香,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眼光高也是應該的,試問這世間能有哪一個男子能與其相配。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這心高氣傲的妹妹居然喜歡上了同為女子的林衍……
這個平南小王爺生得雖也算是瀟灑俊俏,武功高強不說,又驍勇善戰,但她、她畢竟是個女子啊!
但俞慎亦自知,他不可能勸得這固執的妹妹迴心轉意。
有俞慎面上神色幾經變幻,而俞笙卻恍若不見,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她亦不知今日自己這是怎麼了,只是聽皇兄說要去見那人,突地便想要為那人舞一曲。
或許是知曉,明日一別,二人此生也許便無再見的機會,所以,總想著,總想著在分別之際,可以在那人心底留下些什麼。
待有朝一日,那人回首過往,至少還記得,曾經在金陵城外,在朦朧月色下,曾有一人為她輕舞一曲。
她不需知道那是誰,只要在偶然憶起時,能讓其稍稍彎了唇角,柔了眉眼,便已足矣。
而有些記憶,自己獨自一人守著便好,就如,十二年前女兒節那夜的初遇,那人冷傲的眉眼,還有糖葫蘆酸酸甜甜的味道;以及,不久前的南靖山洞裡,兩人貼身偎依,她與她,從未如此近過……
「皇兄與她都說了些什麼」,沉默許久,俞笙終於再次開了口。
「便是明日送人出城,還有撤軍之事」,俞慎說著抬眼看向了俞笙,「對了,她指名明日由你將人送出城去」。
「……」
花都是被突然縈繞至鼻尖的一股香氣給驚醒的,一睜眼便見一張放大了的妖媚的臉,嚇得整個人都從睡榻上滾了下來,酒水亦灑了自己一身。
「你、你湊這麼近做什麼?!」
花都低頭細細察看了一下自己,還好,衣衫完整,頓時便鬆了一口氣。
「你方才可是又做噩夢了?」
拓跋霓裳突然俯身湊到了眼皮子底下,嚇得花都險些沒一巴掌拍過去。
「你、你離我遠點!」
「你為何如此怕我,莫不是怕我…吃了你?」
拓跋霓裳說著對著花都拋了一個十分蕩漾的媚眼,直看得花都渾身起雞皮疙瘩。
眼前人雖眉眼間與那個小鬼頭有幾分相似,但性子卻是天差地別,她不喜歡這般張揚妖媚的,只喜歡那一本正經中帶著幾分、混不吝的。
思及此,花都不由又皺緊了眉頭,方才她似乎又夢見了那個小鬼頭,又是那一年那一夜,才屁點大的小鬼頭飲多了酒竟突然親了她……
雖說那是她的第一次,但彼時,她根本就不曾在意,只道這小鬼平日裡看著比誰都正經,卻不想喝醉了竟是這般…浪蕩。
直到後來,在金陵城遇到了延平王世子俞爾,自打見過第一回 後,這人便像快狗皮膏藥似得一直粘著她。
起初只是覺得這人煩,後來慢慢也被磨得沒了脾氣。
那一夜,月下屋頂,晚風習習,空氣中還飄散著一股淺淺淡淡的花香。
他突然便偏頭向著她湊了過來,而她也很自然地闔上雙目,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越來越重,眼前卻突地浮現當初那個小鬼頭親她得畫面,嚇得她立馬睜開眼,伸手便是一堆,俞爾一個不留神險些摔下了房頂。
後來又試過幾次,依舊如此。
花都問了許多人,包括世子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