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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渠不再去看他們,抱著旁邊的寶貝吃著水果喝著酒水,時不時摸了把爛牌扔出個四帶二被炸的狗血淋頭。
宋晚清這回跟裴斯延坐在一塊了。
她就靜靜坐在他旁邊什麼也不幹,而他繼續和朋友在那笑談。
他笑談時的樣子,和剛剛在包廂內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眉頭是舒展的,笑起來的時候散漫還帶著點溫順和平易近人。
溫順平易近人……
宋晚清心裡冒出這倆詞的時候差點忍不住笑了,平易近人勉強能沾上點,但溫順的話,除非華江第二天就爆炸,瘋狗怎麼可能溫順?
「笑什麼?」
裴斯延一回頭就見她嘴角微微上揚,靠過去她那邊。
宋晚清搖搖頭,「沒。」
就算有也不說,待會在這發起瘋來真的是會要命。
兩人的肩膀挨在一塊,周圍的人都玩得特別嗨,那兩個唱死了都要愛的男生唱的自己好像真的快要死了,幾乎沒人注意到他們。
宋晚清又往他那邊靠了點,「誒,你這些朋友都是我們學校的?」
「不是。」裴斯延身體往前縮了縮,整個人陷進沙發裡,好似在給她調整個更好靠著他的位置,然而別人根本沒有想靠過去的想法。
他繼續說:「除了林渠,他們都不上學了,幹什麼的都有。」
「幹什麼的都有?那……做鴨的有嗎?」
「……」裴斯延仰頭靠著沙發,緩緩側頭看向宋晚清。
說實話,他有點被噎住,真是不明白那兩字是怎麼能被她一本正經說出來的,自然到像是在問他啤酒炒鴨裡該不該放鴨。
他鬼使神差地問她:「是的話你要點嗎?」
「不點。」緊接著,她向前彎腰,伸手拿過臺上的兩瓶瓶酒,開啟蓋子後遞了一瓶給他。
兩人瓶口清脆的碰了碰,她嫣然笑道:「除非是你,我可以考慮考慮。」
話落,宋晚清仰頭喝起了酒。
裴斯延沒動,側仰著頭緊緊注視著她。
凌亂的長髮已整理好披散在肩,頂上曖昧光線照著她的臉,精緻、白皙、無瑕。溢位的酒水流過她的下巴、脖子、鎖骨直至心口,浸濕小部分貼身衣物。
他想,或許還會浸濕那朵桔梗花。
第9章 哄壞
散場時已經凌晨兩點,不夜城未入眠。
霓虹燈幻彩不知疲倦地閃爍;寫字樓裡最頂端的樓層亮著冷寂燈火;馬路上車輛還在循規蹈矩地來回穿梭;便利店不打烊,但收銀臺小哥已經私自閉眼拉閘;開在巷子裡的宵夜檔外,還有不少年輕人搭了臺坐在外面閒聊喝酒。
說是散場,其實夜生活在這座城市裡才剛剛開始。
那群包廂裡不怕猝死、日夜顛倒的人又繼續前往下一個場所,繼續風花雪月。
宋晚清和裴斯延站在ktv門口看著他們離去。
待改裝車的排氣噪聲漸漸消失在馬路上,空氣裡渾濁菸酒氣徐徐往外散開,兩人才提步往旁邊開了幾家宵夜檔的巷子裡走去。
巷子在這座大城市裡最有煙火氣息。
一排排單車和小電驢沒規矩地停在巷子口邊上,還有摩托車司機在門口候著誰能來問他一句十五塊走不走。
裡面樹木高過瓦頂矮房,層層枝葉犯困趴在牆頂瓦片上打瞌睡。開在內的宵夜檔裝修更是都簡單,白牆、摺疊桌子、塑膠椅,鐵捲簾門上都掛著簡單明瞭、閃著五顏六色燈光的招牌。檔門口還搭了個軍綠色的棚,店裡沒位了,就給客人開張臺放在外面坐。
但夜深了,這熱鬧的氣氛還是免不了被幾個住在巷子裡,需要早早入睡的老太太和老大爺一頓嫌。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