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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箬看著向寧,心中微微一嘆,心想尤靖或許得給她開工資才是。
她對向寧道:「好啊,你這樣說,我就有些期待了。」
權當自己是個任人打扮的人偶便是。
一旁的友人早在聽到尤靖名字時便醒悟過來,互相看了一眼,最終還是決定少說少錯。
向寧帶蟬箬去燙了頭。
蟬箬的頭髮很長,理髮師剪的時候再三同她確認,很是有些下不了手的樣子,反倒蟬箬態度平淡,笑著讓他放心。
她不剪頭髮不過是懶散,倒沒有什麼特別意思在裡頭。雖說心知向寧未必是單純好心想要教她如何打扮自己,蟬箬卻也沒太放在心上,反正她偶爾也想知道新式風格到底適不適合自己,這次便權當試水。
蟬箬的頭髮被剪到肩胛骨上一點,繁瑣的燙髮儀器一點一點夾到她的頭髮上,聽理髮師說,得坐上六小時。
向寧幾個自然不會坐在旁邊幹看,也紛紛修剪的修剪,養護的養護,各個身邊都站著一個人在她們頭髮上擺弄。
向寧的兩個友人又聊起最近廣為熱議的作者水享,蟬箬聽到聲響,頗艱難地側了側臉,在不影響頭髮的情況下朝她們看去,眼裡含著笑。
向寧突然坐了起來,擋住了她的視線,蟬箬便乾脆看向她。向寧相貌明艷,一頭捲髮剛剛護理完,顯出柔軟的光澤,看起來便芬芳明媚,她的嘴唇微豐,塗上帶點暗色的口紅,看起來便慵懶美麗,自帶韻味。
蟬箬欣賞這樣的美麗,也有些好奇自己是否能駕馭這樣的風格,懷著這樣的期待,六個小時似乎也不算太長。
她們是晌午過後約的見面,蟬箬的頭髮燙了一多半的時間時,幾人實在是餓了,向寧朝她親暱地笑,要與其他兩人先去西餐廳吃頓晚飯,再幫她帶些吃的回來。
蟬箬自然無可無不可。
等三人扭著腰走遠了,她才看著鏡子裡自己頭上張牙舞爪的機子輕輕嘆了口氣,回家也想將尤靖餓上一頓。
等幾人吃飽喝足回來時,蟬箬已經餓得受不了了,只面上還是淡淡,好像生來就不用進食一樣。
因著西餐廳的食物外帶不便,向寧給她帶了些旁邊老字號的糕點,讓她先填填肚子。
蟬箬餓得很了,也不挑揀,開啟油紙包,便吃了起來,其實糕點還挺美味。蟬箬吃完最後一塊,還不忘問向寧:「這是哪一家的點心?我待會逛完了買些帶回家去。」
向寧的兩位友人突然對視了一眼,忍了笑。向寧在外留學多年,如今才回國沒多久,她們同向寧的關係自然不算太親密,不過都有心結交,自然也能顯出幾分默契。
今日向寧對蟬箬做得不算過分,不過都是些讓人有微妙不適的小伎倆,她甚至未必是故意的。可她二人看在眼裡,難免有些同情尤靖的妻子,只是礙著向家這一層,到底不好說什麼,畢竟向寧這都算不上真正的為難。如今蟬箬這一句,可算是報仇了。
向寧的臉色果然難看了一瞬,雖說很快又調整了過來,一直注意著她的友人卻未錯過。
蟬箬實是無心插柳,她不過要帶給尤淳罷了。
天色有些泛黑的時候,蟬箬的頭髮終於燙好,嫵媚的大卷散在她的臉頰兩邊,襯得她肌膚勝雪,卻又多了幾分老氣。
蟬箬看了看鏡子,如實評論道:「看來這時髦的捲髮不算太適合我,興許我天生和時髦無緣。」
向寧眼神微閃,攬著她的手臂,道:「要換了全套才知道,我們買衣服去。」
蟬箬沒反駁,跟著三個走在時尚前端的女人去挑了女士襯衣和西褲,換上以後,愈發顯得腰細腿長,一副女性精英模樣。
最後,向寧帶她去挑了幾支口紅,還讓人幫她畫了個全妝。
鏡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