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終於回你身邊(第2/3 頁)

【要是顧衡真的倒在冉冉面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顧衡聽著向冉不願接受的吶喊，感覺心臟都被整個攪碎。

見對方逐漸失去理智，他緩緩低頭，藉著微弱的光線輕輕吻上向冉的額頭。

感受到額頭觸感的向冉瞬間愣在原地。

似是最後一絲力氣也無了，顧衡艱難的開口，語氣卻很溫柔：

“當初，準備和你逃跑的時候，我做了，很詳細的計劃，在我房間的，第一個櫃子裡。”

“無論和誰一起，都行，你，替我去看看，好不好？”

向冉抽泣：“不行，你做的計劃，你自己去看，我不幫你！”

顧衡的眼神有些懷念。

“其實，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在八年前，就離開這個世界了。”

“是你，讓我再堅持了八年。”

“冉冉。”

“是你救了我。”

所以，麻煩你擔起救下他的責任吧。

他說著說著，語氣也有些哽咽，卻還是努力抑制：

“我，應該沒有，和你說過吧？”

“無論發生什麼，我從來，沒有後悔遇上你。”

“不止我，他們也是一樣。”

“我想，讓你相信一次。相信，你被所有人愛著。”

“所以，我可以，大度一次，把這份計劃讓給你們，去留下自己的蹤跡。”

眼前開始出現重影，顧衡悄無聲息的流下一滴眼淚。

只是，他好像，也要食言了。

“當初，是你失約，所以這次，就讓我先走一步好不好？”

第一次，你失約了。

這一次，我失約了。

所以，我們打平了，冉冉。

向冉感受著頭頂滴落的熱淚，泣不成聲。

她知道顧衡的意思。

想讓她帶著目標活下去。

壞人。

她怎麼忍心拒絕。

深呼吸，她狠狠咬牙：“到時候我們七個人一起去，不帶你。”

顧衡沒了點頭的力氣，只是輕聲應和：

“好。”

其實，他也是有遺憾的。

遺憾到最後，都沒有對對方說出一句我愛你。

但他不後悔。

好不容易才哄得對方代替自己去看世界，要是這時候說出來，向冉真的很難走出來。

所以，還是不給對方增加負擔了吧。

他這輩子，只有兩件後悔的事情。

一件是沒有說出口的愛意。

一件是八年前的夜晚沒有去到孤立無援的向冉身邊。

他從不後悔在這裡死去。

顧衡緩緩閉上眼。

如果死亡比愛更先抵達，我會在我知道的那一刻不顧一切奔向你。

“好像，真的困了。”

“冉冉，你給我，唱首歌吧，我想聽，你唱的歌了。”

向冉緊緊抱住顧衡的身體，哽咽答應：

“好。”

顧衡露出一個淺淺的笑。

這次的笑應該不會再嚇到向冉了吧？

可惜，對方好像看不見了。

那就算了吧。

“那，我先睡一會兒。”

“這次，就不用叫醒我了。”

這個逼仄空間頓時靜的可怕。

向冉心中的痛楚彷彿要把她撕裂，卻也只能顫抖著張開嘴，發出快要不成調的歌聲：

“看看星光，看月亮，看看我的心。”

“月亮代表我的心，夢想是甜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