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第2/3 頁)

恨吶，愛吶都將與我長眠&rdo;。

常笑聽的眼淚簌簌，想到桌前給細君倒杯茶，慌亂間，瞧著桌上的一幅字，終是忍不住哭出了聲。

玉兒看著細君微微虛起來的眼睛，玉兒忍了忍道， &ldo;昆靡和行凌會對少夫很好的的，公主不要擔心。&rdo;

床上的人搖了搖頭，在她成長的歲月裡，唯一的遺憾便是缺乏女性的教導，所以她有男人剛毅不屈的性子，卻缺乏女子的柔韌。

&ldo;少夫更需要你，你答應我，要教她學會你的隱忍，這也是我欣賞你的地方&rdo;。

細君望向玉兒，這一路以來，她為達目的，隱忍堅持，對待軍須的冷漠她依舊選擇等待最終深埋心懷，而她，抵不過一紙詔書，違背自己的原則和內心，嫁給軍須。

淚水滾滾的滴落在地，玉兒拼命的點頭，&ldo;阿細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少夫&rdo;。

細君嘴角揚起笑容，有多久沒人喚她阿細了。

地上的玉兒擦乾淚，見床上得細君眼神迷離起來，她的淚水又泛了出來，&ldo;公主，我卻找昆靡和行凌&rdo;。

說著她起身走向門口，就在要開門的瞬間，聽到身後微弱的聲音，&ldo;我誰都不想見&rdo;。

常笑跪在床邊，低聲道，&ldo;夫人曾經答應我，可以滿足我一樁心願，現下奴婢想好了，求夫人成全&rdo;。

本欲開門離開的玉兒聽到這兒，手也停了下來，任由門半掩著。

細君苦苦一下，現在也不知她還能做些什麼，&ldo;你該早些說的&rdo;。

常笑搖搖頭，&ldo;一樣的，夫人，一樣的，您應承了，昆靡一定會答應&rdo;。

微微出了口氣，細君儘量不閉上眼睛，輕問道，&ldo;何……事？&rdo;

&ldo;奴婢想去大漢看看，想去夫人曾經長大的地方瞧瞧，想求昆靡準許奴婢離開&rdo;。

細君聽著，嘴角露出笑，&ldo;好啊，真好，那是個……非常漂亮的地方，記得給我段叔上柱香，還有劉蒙和玉兒的爹孃&rdo;。

玉兒軟在地上，&ldo;公主，您這樣……&rdo;。她低頭掩面，啜泣了幾聲擦乾眼淚，又道，&ldo;公主，見見他們吧&rdo;。

悄無聲息沒有告別的離別不就是無言的反抗和報復麼。

透著開裂的門縫，她哭著轉過頭卻看見了一張無悲無喜的面龐，是行凌。

她剛要將門完全開啟，想要回頭告訴細君，只見行凌作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ldo;噓，別叫她，現在她剛回到帝丘，在看鮮支呢&rdo;。

玉兒聞言轉頭看向床上，細君的手已癱在床弦，常笑將頭埋在床邊的被子裡。玉兒用手捂住的嘴，回頭去看行凌，依舊遮掩不住她悲慼的嗚咽聲。

長別離（終）

皇庭中，燈火葳蕤。

軍須的心一抖，毛筆的筆尖一下觸到了竹簡上，&ldo;來人！&rdo;，他清明的聲音在大殿響起。

宮人疾步穿梭於內庭，跪在軍須面前，&ldo;昆靡&rdo;。

&ldo;馬上叫人去右夫人那兒看看！&rdo;

身旁依偎在他腿上的綠衣女子嬌聲道，&ldo;昆靡，右夫人身體不好，現在應該睡下了，現在去怕是打擾右夫人休息了，明天一早再去，行嗎？&rdo;。

&ldo;我說現在去就現在去！&rdo;，軍須話未說完，就聽見了空靜的大殿中響起急促地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