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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燁一愣,似乎不敢相信這是從原竟口裡說出來的,他道:「竟兒,若是希望為父被皇上責罰,便直說吧!」
原竟的心難免的有些受挫,她現在可是全心全意在令原家不再重蹈覆轍,被自己的父親這般懷疑,的確難受。可是她也明白,自己和他作對了那麼多年,要想一朝一夕便取回信任是很難的。但是如果不是死過了一遍,她就不會知道,父愛的偉大。
「爹,我沒必要令原家陷入困境。」原竟說,「自從我被張晉厚射傷而不能討回公道,我就知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弱者是沒有扭轉局勢的權力與能力的,只有強者才能運籌帷幄。而要想讓自己強大,只能讓自己變狠!」
原燁對此話頗為贊同,只是他並沒有說出來,而是還在否定原竟:「你不是說過,做壞事會遭報應的嗎!」
「爹,我相信會有因果報應,可有時候報應不會降臨在主導這一切的人身上,只會加在棋子的身上。我不會甘心當一枚棋子,我要成為拿捏棋子的那個人!」原竟差點又陷入了前塵往事之中,提了提神,「爹,既然你選擇讓我成為一個男子,就不應該再讓我再婦人之仁。」
他的竟兒,似乎在一夜之間長大了!
良久,原燁才道:「為什麼要主動提出建造奉天閣?」
「這自然是為了能把主動權攥在手中,只有主動出擊,才不會那麼被動。」
原燁若有所思。
這件事只能從長計議,若是一時不察則會落人口實,為此原竟和原燁連著商量了幾夜,每回都是天微微亮才離去,回到房間倒下便是蒙頭大睡。
原竟現在還只是秀才的身份,用不著忙上忙下,而她中狀元也是兩年後的事。
想起她那個狀元,完全是監考官為了巴結原燁才昧著良心讓她拔得頭籌的,她一點都不開心。可是如今看來,她不僅要當狀元,她還要藉此臺階一步步往上爬,爬到無人能企及的地步,為此她可以不擇手段,哪怕落得趙高那般下場,她也要狠下心去。
「二少爺,老爺叫你過去呢!二少爺,別再睡了……」花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驅散了原竟的夢,原竟只好爬起來。張望了一下窗外的景色,原來已經日落西山了。
「二少爺,老爺找你過去呢……」
原竟整理一下睡覺時還沒脫下的衣袍,穿上靴子便去原燁的書房了。原燁看來是等了很久,在桌面敲打著的手出賣了他迫切的心情。他看見原竟,原竟將門帶上,他才道:「你的主意可真是在朝中激起了千層浪!」
「哦?」原竟留意著原燁的表情,心裡琢磨著。
「以西北各州府常年不下雨是因上天對百姓沒有信奉之心,從而以不下雨作為懲罰為由,請皇上體恤百姓之苦,建造一座供奉上天各路神仙的奉天閣。實際上裡頭是為了祈福皇上長生不老所用,且另闢一處為皇上求仙問道……」原燁細細說來,「此言奏摺一出,群臣無不群起而襲之。」
這個「之」是原燁在朝中經營多年才培養出來的心腹,一個欽天監的七品主簿。雖然只是從七品的小官,可在天文曆法上可以起舉足輕重的作用。
原竟琢磨著原燁的面部表情,發現他雖然帶著責怪地說這句話,但是並沒有表現出慍怒的神情,良久才笑道:「可是,皇上心動了不是嗎?!」
「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原燁捋著那一小撮鬍子,沉聲道。
果不其然,晚上,皇帝的書案前便堆起了彈劾那欽天監主簿的奏摺,說他胡言亂語,那西北各州府本來就沒雨,哪來的是因上天遷怒?而有人指出一個小小的欽天監主簿之所以這麼膽大、罔顧國法建議起什麼奉天閣,便是有人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