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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傲一愣,所有大臣也是無法從這句話中反應過來,就連薄兮銘也顯得有些驚訝。祁寒傲心裡某處有些發堵,究竟有多少年他未曾這樣叫過他,沒想到再次聽到他喊他的名字,卻是在這樣的場合。越是叫的親切越讓他難堪,讓他無法立足,這隻會將他推入更深的境地,讓他無法抽身自由。
他們終究是回不去了……
“謝皇上厚愛,只是家父來信,想要犬子生辰之後前往他的住處,進行教導。微臣不敢不從,便答應了父親。有負聖恩,是微臣之罪。”
祁寒傲十分恭敬的向薄衾銘鞠躬,話語中極盡誠懇,聽的別人都為之感動。忠孝難兩全,祁王先答應父親在先,這會兒回絕了聖恩也說的過去。
薄衾銘沒想到祁寒傲的回答竟是這樣,祁寒傲的父親,想起那個只見過一面的老人,心裡多少帶點敬意。既然是他的意思,那他也不作勉強。
“既然是祁老的意思,朕怎能奪他所好。”
一句話,化解了所有的尷尬和矛盾。
大臣們都是摸不著頭腦,祁老,祁王的父親,那又是怎樣的人物?竟然連當今皇上都有意謙讓,一時間祁寒傲的家世成了他們心中的疙瘩。
祁雲夜眼裡滿是迷茫,父親的父親,那就是她的爺爺,但是前世直至他們全家斬首,都不見他的出現,如今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個人物。薄衾銘聽到是她爺爺的意思,居然同意了,這樣的事情更是讓她好奇不已。
一場晚宴,在絲竹聲中開始,也在絲竹聲中結束。自祁雲夜事件之後,所有人都默契的沉默,吃喝,看戲。一直到薄衾銘起身,帶著張顯回宮,而他們也趕緊的向祁寒傲告辭,今晚的事情已經給了他們太多不尋常的資訊,夠他們慢慢消化。
薄兮銘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祁寒傲,目光在蕭雲月身上停頓一會兒,然後離開。
偌大的祁王府,一下子變得冷清空曠,府裡的下人開始打掃,祁寒傲和蕭雲月帶著三個孩子向住處走去。
屋內,燭火通明。
祁清逸看著祁寒傲,眼眶發紅:“爹爹,你壞!你怎麼可以讓雲夜去那麼遠的地方,什麼爺爺,你騙人!”
祁清逸想不明白,為什麼只是一個晚上,她的小弟弟就要離開府裡,她再也見不著了。就好像自己喜歡的突然被人剝奪一般難受的很。
祁若染也是沉默不語,只是眼睛一瞬不眨的看著蕭雲月,眼裡滿是控訴和委屈。雖然她不是特別的喜歡她的弟弟,但是祁雲夜就是她的弟弟,他們三個本就該一起長大,為什麼要分開!
蕭雲月難過的別開臉,不忍面對眼前的兩個孩子,她又何嘗忍心。但是,這卻是無法改變的事情。
祁寒傲的父親,幾天之前突然的來信,要求就是要祁雲夜去他那裡,接受他親自的教導。本來開有些不願,但經過今晚之事,她和祁寒傲認識到,將孩子留在身邊,危險更加大。也許去了那邊,雲夜的身份能夠暫且瞞過去。
但是祁寒傲的父親那邊,終是要坦白了。
祁雲夜打了個哈欠,睜著一雙熊貓眼看著白露漸吐,漫長難熬的一夜終於過去了。而她也接受了這個事實,今日她就要前往那個陌生的地方,據說是她爺爺的住處。一切都是那樣的陌生,但容不得她選擇。
蕭雲月簡單的收拾了些東西,但還是裝了滿滿兩大包裹,將馬車塞得滿滿。祁寒傲本想派人送祁雲夜過去,但是一早他祁王府的大門口就停了一輛馬車,馬車內走下的人讓他一驚,是他父親身邊唯一的侍衛,祁榮。
祁榮看了眼祁寒傲,簡單的點點頭,然後問道:“準備好了嗎?老爺子不喜人多,孫少爺就由我帶著前去,少爺放心。”
祁寒傲張了張嘴,卻吐不出一句話。祁榮的到來,已經沒有任何商量的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