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頁)
「那他怎麼會這樣?」
楚英豪按著自己的怒火,呵呵笑道:「問你啊,你差他幹什麼事去了?」
不問可知,自己派隨離送信,被楚英豪攔下來了。以隨離對自己的忠心,一定不肯輕易吐實,楚英豪必是對隨離動了刑,隨離定是熬不過,交出了信件,才會說對不起自己。
見柴時傾默然不言,楚英豪冷冷道:「我王府不但救了你們母子,還好吃好喝的供著,同府裡的其他公子一般,有哪點對不起你了?你倒學會忠君了!別忘了,正是鳳景城裡那個位子上的兩個人,砍了你全家的頭!你還要忠心於他?你傻呀!」
楚英豪有點懷疑柴時傾的腦袋是不是讀書讀傻掉了,誰是仇人,誰是恩人都分不清!
柴時傾抗聲道:「你們家救我養我教我,是私人小恩,忠君乃是君臣大義!小恩不礙大義……」
楚英豪素來知道自己辯不過柴時傾,他也不是來同柴時傾辯論的,俯身撿起那封告密信,團吧團吧,一下捏住柴時傾的下顎,把信團塞了進去,喝道:「吃下去!」
在楚英豪手下,柴時傾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只「嗯嗯唔唔」的,努力想張嘴把信吐出來。
楚英豪數落道:「柴時傾,就算你不贊同王府所行之事,你也應該看在我們王府救你們母子一場,教養你一場,你盡可明哲保身,你卻寫信誣告檢舉我們!老子救條狗,養它十幾年,那狗還知道對老子搖搖尾巴,你卻如此恩將仇報,真叫人寒心!」
他捏著柴時傾的嘴,不讓他張開,冷冷說道:「自己寫的信,自己吃下去,我就當你沒寫過。」一直捏到柴時傾的臉憋脹得通紅,快要窒息之時,他才鬆了手。
楚英豪一鬆手,時傾立即便一邊咳著,一邊把信吐了出來,喘著氣說道:「你們敢做,我就敢說。不是我把信吃了,這些事,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楚英豪說道:「說對了,我就是要你把信上的所有事,當做沒發生過,爛在肚子裡。這樣我可以當你沒有寫過誣告信,這事我可以就這麼算了。」
柴時傾覺得楚英豪才瘋了,整個安若王府的當權者都瘋魔了,還敢做不敢當,藏頭露尾,把自己的告發信說成誣告信,他看向楚英豪,勸道:「三叔,你們如此執迷不悟,只會把整個安若王府拖入萬劫不復之地,醒醒吧。」
柴時傾這副憐天憫人,又鐵口神斷的語氣,反而越發激怒了楚英豪,他大手一揮叫道:「拖開!」
立即便有幾個僕役撲上去,一些按住柴時傾,一些去拖人,十分粗魯地把小廝隨離從柴時傾懷裡拖拽出來。
小廝大約被這麼一番拖拽,碰到身上的傷,被痛醒了過來,看著柴時傾,眼神散亂迷離,顫抖著嘴唇,卻說不出話來了,顯見得傷情十分危急。
柴時傾被僕役按捺著,近在咫尺,卻無力保護隨離,心痛不已,沖楚英豪大叫道:「放開他,放開他,快請大夫!信是我要送的,不關他事。三叔有氣,沖我來,莫拿個小廝撒氣。」
「沖你來?」楚英豪立即抓住了柴時傾這話,說道:「好哇。我要你把那信吃下去,發個誓,把信上的事,爛在肚子裡。很簡單,辦成這兩件事,我立即救他。救不救,就看你了。」
柴時傾氣結:「你、你、你這是要挾,君子不為!」。
楚英豪終於壓倒了柴時傾那油鹽不進的臭德行,心頭的氣平了一些,道:「是啊,我就要挾你了,你能拿我怎麼樣?君子不君子的,就那樣吧。」
楚英豪又故作地好意提醒:「想救他,得趕緊了。我看呀,你這小廝怕是捱不過一時三刻了。」
這個小廝是柴卓氏在時傾十一歲,搬去外院獨居時買的。比時傾小一歲,已經陪伴在時傾身邊六年了。
柴家母子寄住在安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