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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在這顆行星上海洋生成的潮汐會席捲整顆行星。它的大部分表面時而被淹沒，時而顯露，形成周期性的交替。飛行比較適合這樣的世界，但是由於行星引力非常大，只有小生物，相對較小的大批微粒，才可能飛起來。一個有&ldo;人類&rdo;智慧的複雜大腦是沒有辦法脫離地面的。

在這樣的世界上，智慧的載體常常是一群跟麻雀差不多大的鳥類生物。一個單一人類等級的思維控制著一群個體。雖然這個思維的身體有很多，但是思維本身幾乎和人類的思維一樣是一個整體。成群結隊的濱鷸或者紅腳鷸在河口處疾飛、盤旋、振顫，在被潮汐淹沒的耕地上方的高空中，這些活動的由鳥組成的雲正在調兵遣將，每一群都是一個單一的意識中心。無數和地球上涉禽一樣的小鳥懸浮在土地上方，密密麻麻地收縮成薄薄的一層，現在，他們紛紛抖落一種沉澱物，灑向正在退潮的邊緣。

這些世界上，潮汐將生命有節奏地劃分開。在夜間漲潮期間，這些鳥群都在波浪上睡覺。在日間漲潮的時候，他們忙於空中運動和宗教活動。但是在一天兩次大地乾燥的時候，他們在浸濕的軟泥上耕種，或在他們城市的混凝土隔間中進行各種工業運作和文化活動。看著他們在漲潮之前巧妙地密封好各種文明的成果，以擋住潮水的破壞，我們覺得非常有意思。

剛開始的時候，我們猜測這些小鳥是靠心靈感應來實現統一思維的，但是事實並非如此。其實統一的思想是基於一個非常複雜的電磁場的協調，靠彌散在整個群體中的&ldo;無線電&rdo;電波實現的。無線電對應人類身體內維持神經系統統一的化學神經脈衝，每個個體生物都能傳輸和接收無線電。每個大腦都能回應周圍空中的節奏;每個個體都貢獻自己特有的旋律來構成整個複雜模式。只要整個群體都處於一立方英里的範圍內，每個個體的思維都是聯合的，每個個體都成為公共&ldo;大腦&rdo;的一個專門中樞。但是如果有一些從群體中分離了出去，比如，在暴風雨中，這樣的情況時有發生，那麼他們就失去了思維聯絡而成為秩序混亂的單獨個體了。事實上，每一個都暫時退化為一個非常簡單的動物，僅靠直覺，或者不過是一個反射系統，它們之後的唯一任務就是恢復群的聯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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