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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於賢懶懶地哦了一聲,「那我也同樣願意。」
白菲昕如同被雷劈了一樣立在原地。
這對話?這情景?不是莊子釣於濮水的故事嗎?!
大國來請莊子做宰相,莊子打了個比方來拒絕。
但是這件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在她撿到的鹹魚青年身上?
她突然回想起和盧於賢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那時候的鹹魚青年不也在慢悠悠地說著什麼:「巧者勞而智者憂」,當時她沒有回憶起來,現在想想,這不也是莊子說過的話嗎?!
可她卻豬油蒙了心一樣地認為,這話是鹹魚青年從別人那裡聽來的!
合著她目前的艱難處境,是自己造成的?!
怎麼辦,她撿到的鹹魚青年實際是大佬。
而且褚國使者也真是的,請人就請人唄,非要轟轟烈烈搞這麼大的場面。
白菲昕心情複雜地踮起腳尖瞧了瞧排在盧於賢身後的車隊,都看不到盡頭的。
現在可好,大家都知道白馬書院有非常清高的名士了!明明才華足夠做褚國宰相,卻不為名聲所累。
盧於賢和兩位官員說的話沒有停,「況且白馬書院也並不是神龜爬的泥塘。」
「對吧。掌院。」
盧於賢轉過臉來,準確地對上了白菲昕的視線。
然後他笑了。一時間春花爛漫。
白菲昕僵硬地沖他拉起嘴角。
「畢竟掌院也曾說,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鹹魚青年慢慢悠悠地念出聲。
盧於賢說完了,一直圍觀群眾立刻叫起好來。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好啊好啊,說得真的對!」
「能夠說出這種話。人家不愧是書院的掌院。」
「我看白馬書院值得去。」
「雖然現在只是一個小書院,但有這樣的掌院和先生,以後一定會揚名全國的。」
「趕緊現在加入,不然等以後書院名聲起來了也就不好進了。」
「對!」
「……」
白菲昕的臉裂了。
真的就是她自己的鍋!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激動,白菲昕聽著越來越慌。
原本來了兩個學生已經夠她頭疼的了,怎麼現在看著還要有更多的學生想交錢入院的!
不行,哪怕工作距離截止只差一秒鐘,她都不能放棄!
白菲昕重新振作起來。
她問系統:「還有多久工作結束?」
系統:「五分鐘。」
系統停了一下,還非常體貼地問了一句:「要為宿主倒計時嗎?」
白菲昕壓根沒理,她在飛速地思考著對策。
結果,還真的給她想到一個勸退辦法。
只剩五分鐘也不要緊,看她極限反殺。
白菲昕自信滿滿地抬起頭。
「諸位。」白菲昕對著圍觀群眾揚聲開口。
所有人一下子安靜下來。
「我理解大家想要跟隨名士學習的心情。」
她滿面笑容,看起來和所有熱情推銷的銷售員沒有什麼不同,「但是有兩件事情,我要事先說清楚。」
「第一,白馬書院的學費是一萬錢。」
這話一出,人群中不少躍躍欲試的臉立刻冷淡下來了。
其他著名書院再怎麼昂貴,不過是實物多收一點。一萬錢學費?這片大地上就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
看著大家的反應,白菲昕滿意點頭。不管在哪裡,富人總是少數的。
「第二,盧先生確實在我們白馬書院,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