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原來如此(第2/2 頁)

的海底濃黑，今夜是滿月，月亮高懸，銀光散落了整片海洋，波光粼粼，月亮投射在大海之上，像是虛幻的夢境。

海上其實並沒有那麼吸引人，一般到夜裡，若是沒有月亮，海面上除了黑，就是濃稠的藍黑，與天空相接，那是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驚悚，像是四周都是黑暗，只自己一人矗立在這天地間，那是孤獨者的天堂，亦是常人不敢想象的地獄。

洛澤拿起也不知道從那個船艙裡順來的酒，喝的有些暈，他酒量其實並不好，喜歡喝酒也只是曾經聽人說喝酒解千愁，雖說他不信，但是這麼個癮卻慢慢養成了。

他酒品不錯，喝醉了只會沉默發呆，此刻他並沒有醉，就是有些懵懵的，耳邊眾人的歡笑聲已經離他遠去，天地之間，孑立獨獨，他又陷入了自己的迷障。

“這位小兄弟，怎麼獨自在這裡喝酒啊？”

迷迷糊糊間，洛澤就聽到了這麼一聲詢問，他抬起那雙微微泛著冷意的眼睛，雙唇勾起：“張啟靈？”

來人正是易容成張禿子的張啟靈。

張啟靈：“嗯。”

“哈哈哈，怎麼？我認出來了，你就話少了？別啊，你就當我沒認出來，陪我說會兒話唄~”，洛澤眉目含笑，像是認真，又像是玩笑地說著。

張啟靈似乎認真地考慮了一下這件事的可行性，最後應該是覺得主意不錯，竟是同意了。

“小朋友面目祥和，明明是個自在天真的性子，怎就這樣心行不一呢？”

洛澤搖晃著手裡拎著的酒，朝張啟靈舉了舉：“心行不一？”，他似乎輕笑一聲，似是在嘲諷：“嗯…若是可以，誰不想做個不染凡塵的仙人，你不也一樣。”

張某禿拿過洛澤手中的酒，仰頭喝了一大口，也跟著洛澤看向天上的月亮：“神明不救想死之人。”

洛澤微楞：是啊，神明不救想死之人，他洛澤，是真的想死嗎？

常常把生死掛在嘴上的人，何嘗不是在渴望愛與救贖呢。只是勸解輕鬆，真正放下，談何容易。

“張啟靈，有些人經歷了很多事後，最終卻風淡雲清坦然接受，那是一種怎樣的心理？”

“大半無奈，少許釋然。”

“原來如此。”

原來還是無奈的多一些，能釋然的少一些。

真正用心經歷的事，哪裡能那麼輕易釋然呢，不過是萬般無奈，只得如此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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