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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的頭兩天,他大多在家裡待著、守著,第三天黃昏,他去了秦家大院門外,還有秦悅羚父母家來回開車巡找。
不停地來來回回,只希望能看到熟悉的車子,或是深刻在心底的那抹倩影。
就這樣他買了乾糧和水守在車子裡,家也不回地守了兩天,終於被秦家的人發現。
大院的守衛婉轉地轉達了秦重的意思,就是請他離開不要再來干擾,丁澈不死心地來回徘徊,等到的是同樣憤憤不平不甘心的楊舒。
紅了眼眶有別於平時優雅、髮絲凌亂的楊舒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幾歲,衝到丁澈的車前,用拳頭擂著車窗。
丁澈已經在車裡呆了兩天,形象只有更糟。
他僵愣了兩秒,下意識地用手巴拉了幾下頭髮,努力理順,揉了揉眼睛,想試圖弄得齊整些。下了車才開口喊了一句:“媽……”就被劈頭蓋臉的一巴掌扇了下來。
丁澈是可以躲過的,可是他硬生生地捱了下來。
“你別喊我媽!”楊舒幾乎是尖叫了:“你是不是男人啊你?要報復要尋仇的不會光明正大地來?你玩弄小羚的感情就算了,你連自己的孩子也用來當成復仇的工具,你是不是人、是不是人——”
這些話,不異於一道天雷劈下來,直接將丁澈的腦門炸得轟響。
遠遠地有人在跑,四周好像也有人在指點,丁澈卻什麼都像是看不到了,只是緊緊地盯著眼前吼到已經流淚的楊舒,聲音哽在喉嚨裡怎麼也問不出來,或許,是不敢問。
自己的孩子?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是有避孕的……應該是有避孕的……
楊舒連線著用手打在他的身上,像瘋婦一樣:“你明不明白一個當媽的心?你傷害我的孩子比用刀子捅我更讓我痛,我的小羚她現在就在挨刀,你這畜牲,你怎麼可以連自己的孩子也坑害!”
兩天沒有怎麼休息的後遺症出來了,他的眼前一陣發黑。丁澈完全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他閉上眼睛深呼吸幾下,聽到自己咬緊牙關的聲音,用力而且帶著微顫:“我要見她,我要見她——”
“如果小羚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秦揚,去把你嬸嬸帶回來。”
楊舒的尖叫和另一把年邁的聲音重疊在一起,丁澈感覺身上本來在亂捶打的壓力一鬆,他睜開眼,看到秦重和秦家老三秦揚,還有秦重的小警衛員。
“嬸嬸,您冷靜點……得注意自己的身體……”動作輕柔地擋著楊舒,秦揚聲音、眉眼盡是尷尬。剛才曾和丁澈眼神交會的那一剎那,卻盡是痛恨和鄙夷。
丁澈一動不動地看著秦揚兩人將楊舒扶走,然後面對柱著柺杖沉默不語的秦重。
他有一個錯覺,自己的命運又被放上了任由別人操縱的天秤上去量稱,而決定者,就是面前這位老人。
秦重的決定,將影響他和秦悅羚以後的一生。
他挺直了背,努力將心裡面閃過的一絲想告饒的軟弱揮去,事情已經這樣了,哀求是沒有用的。只要對方肯將秦悅羚的情況告訴他,接下來就算怎麼樣的懲罰,也無所謂。現在丁澈心底唯一的念想和渴求,僅此而已。
“聽說,你姐明天準備了一場新聞釋出會?”老人開口,卻是意料之外的一個訊息。
丁洋準備開新聞釋出會?丁澈完全不知情。
他迷惘的神態似乎讓秦重感到滿意,老人往家的方向看了兩眼,然後似乎下了決心般開口:“走,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和我老頭子聊幾句。”
城裡這樣的地方有很多,在一個包間中,丁澈聽到了讓他再度感覺痛不欲生的訊息:他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卻已經失去……
秦悅羚目前身體極度虛弱,正在靜養和等待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