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5 頁)
知道為什麼,也許這就是人們所說的第六感了。”
她看著肖泉的眼睛說:“你的第六感救了我的命。”
“或許,這是註定了的事。”他把池翠放倒在沙發上,然後掙開了緊緊摟著他的手,站起來說:“你好好休息吧,別再深夜裡跑出來了。我走了。”
突然,池翠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腕,她柔聲道:“肖泉,你別走。”
她感到他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我們都不是孩子了。”
“不,你留下來吧。”池翠第一次感到了一種刻骨的孤獨,惟有眼前這個叫肖泉的男人,能為她驅散這種孤獨,她深情地說:“我害怕,非常非常地害怕——我需要你。”
兩行淚水緩緩流出了她的眼眶,在黑暗的房間裡發出奇異的反光。這淚光既融化了她自己,也融化了肖泉。
肖泉回到了她的身邊,撫摸著她的臉龐說:“你會後悔的。”
“我心甘情願。”
她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在黑暗的斗室裡,她什麼都看不見了,除了肖泉那雙眼睛。
烈火……焚身……
窗外,害羞的新月躲進了白蓮花般的雲朵中。
這是他們認識的第七個夜晚。
“池翠,我給你說個故事吧。”
清晨昏暗的光線穿過百葉窗,緩緩流淌在他們的身上。池翠睜開眼睛,與肖泉的目光撞在一起,一股特別滋味從心底湧了出來,她說不清楚這是幸福或是毀滅。她只感到肖泉那雙手是如此冰涼,緊緊地摟著她的肩膀,彷彿是兩塊冰。
她沒辦法將它們融化。
肖泉的聲音繼續在她耳邊徘徊:“許多年以前,有一對山村裡的年輕夫婦,他們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雖不富裕但也安寧幸福,唯一的遺憾是沒有孩子。忽然某一年,戰爭爆發了,丈夫被徵入軍隊去遠方作戰,他在臨行前與妻子約定,三年後的重陽節,他一定會回到家中與妻子相會。如果屆時不能相會,兩人就在重陽之夜殉情而死。在丈夫遠行的日子裡,妻子始終矢志不渝,在小山村裡忍耐寂寞,獨守空房,苦苦地等待丈夫歸來。時光荏苒,一晃三年過去了,重陽節將近,遠方的丈夫依舊音訊渺茫。妻子每日都等在村口,卻不見丈夫歸來。在重陽節前一日,她在村口遇到一個遊方的僧人,僧人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事,於是便贈給了她一支笛子。”
“笛子?”池翠仰起頭,盯著肖泉的眼睛。
“你害怕了嗎?不敢聽下去了嗎?”
她確實有些害怕了,肖泉講這個故事的聲音非常奇特,宛如他就是那個遠行的丈夫。池翠彷彿能從他的話語裡看到一片薄霧,在霧中隱藏著一個古老的山村,村口坐著一個美麗的婦人,苦苦地等待丈夫歸來,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直到一個僧人,一支笛子……她搖搖頭說:“不,我想聽下去。後來發生了什麼?”
“僧人送給她一支笛子,並吩咐她在重陽之夜吹響這支笛子,她的丈夫就會如約歸來。第二日,正是重陽節,妻子整整一日都守候在家中,她已經準備好了三尺白綾,一旦丈夫沒有歸來,她就會按照與丈夫的約定,懸樑自盡以殉情。入夜以後,丈夫依然沒有回來,她只能按照僧人的吩咐,吹響了那支笛子,她把三年來的思念和痛苦都寄託於笛聲之中。重陽之夜的笛聲如泣如訴,悠悠地飄蕩於村子四周的荒郊野外。當一曲笛聲結束以後,她已開始往房樑上系那三尺白綾了。突然,她聽到了一陣沉悶的敲門聲——”
池翠立刻喘出了一口氣,脫口而出:“她丈夫回來了?”
“是的。在清冷的月光之下,她看到日思夜想的丈夫就佇立於門前。丈夫顯得風塵僕僕的樣子,她欣喜萬分地將丈夫迎進了家門,幫丈夫脫去征戰的甲衣,為丈夫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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