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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她又反應到眼前的安寧不是一個什麼事也不懂小女孩,而是一個女大夫。
替人診病醫病的大夫。
然後她坐直身子,臉色帶著幾許恭敬,“去年十一月份,我在河邊洗衣的時候,我家夫君最喜愛的一件衣服掉入河裡,我去撈的時候不小心人也掉落河裡,雖說當時被旁邊幾個一起洗衣服的婦人合力救了上來,但因冬日水涼,我受了風寒,整整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好,可打從那時候起,我……”
許是在一個小女孩面前不好意思提到自己的隠私,孟氏尷尬的臉紅了紅,壓低聲音,“後來月事就不準了,一個月中有二十多天身上都不乾淨,淋淋瀝瀝不斷,馥部也疼痛,有時候實在痛的受不了,就用暖爐暖一暖撐過去。”
因病情太私密,這種事她也不好意思去找大夫醫治,這一拖就是十個多月。
這一次來月事,許是天氣漸漸涼了,她腹痛的實在太厲害,就是暖爐也不好使了,這才厚著臉皮來找楊大夫。
想起楊大夫,孟氏突然間明白安寧為何會拉她來裡間問診。
安寧這是在幫她保守隠私,不讓人為知,也是在保護她的尊嚴和名聲。
同樣也保護了她的小家。
楊大夫是男人,她一個婦道人家來找男人看隠病,終究不方便,傳出去她也無顏見人,也會丟了婆家一家人的臉面,弄不好,還會因此被夫君休棄。
打從她月事不調後,夫妻之間的親熱就少了,一個月也就一兩回,夫君嘴上雖不說,但心裡是不樂意的,看他對她漸漸的冷淡,和有時候對她莫名發脾氣就知道。
而她唯一慶幸的就是婆家的家底子薄,養不起小妾,沒人來跟她搶夫君。
而她也是個爭氣的,進婆家門半年,就生了一個乖巧懂事的兒子,上侍奉公婆,下教育兒子,即使生病也勤快的上竄下跳的幹活,把家裡打理的井井有條,沒有一點兒出錯,讓夫君想要休棄她都找不到理由。
但是,如果她出糗了,給婆家帶來麻煩,相信她夫君一定會以此為藉口休棄她。
所以,孟氏特別感激安寧的細心和謹慎為人,對安寧也更是敬重,“穆大夫,你看我的病能治麼?”
“當然能治,你這又不是絕症。”安寧微笑道,她從隨身揹著的一個小布包裡取出一整套銀針包,對孟氏道,“躺木榻上去,露出腹部,我給你扎幾針。”
細細長長的銀針,泛著冷冽寒光,孟氏瞧著雙腿都在打顫,“穆大夫,能吃湯藥麼?”
“湯藥要吃,銀針也要扎。”
孟氏就苦著臉,磨磨蹭蹭躺木榻上去了,在脫褲子前,她又蹭的坐起身,“門關了沒?”
“反閂上了。”
孟氏一聽,這才放心麻溜的把褲子脫到肚子下面,上衣攏了上去,露出一個白白的馥部。
安寧站在旁邊,手腕上下翻飛,一眨眼功夫,十幾根銀針就插在孟氏的肚子上,一眼看起來像極了一隻白皮銀刺的大刺蝟。
銀針下去,孟氏就覺得她痛了好幾天的馥部竟然奇蹟般的一下子就有了一股暖暖熱熱的的感覺,就好像是肚子裡突然間長了一個小火爐一樣,連帶著把疼痛也一絲絲抽出去了。
安寧又拿了一根短銀針,拿起孟氏的右手,銀針扎進了她的中指指尖上,痛的孟氏冷汗淋漓,卻咬緊牙根,不敢叫出聲。
安寧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幫她擦汗,溫和道,“你在忍一會兒,很快就好。”
“謝謝,我忍的住。”孟氏一臉感動,然後死死咬著唇不再出聲,而安寧又在她的胳膊和大腿上紮了好幾針才算完事。
安寧擦了一把腦門子上的汗,深深呼了一息。
她正想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