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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不宜久留。
沈音音上樓回房,剛到二樓,聽見大門響了一聲。
「砰」地一下,彷彿帶著發洩。
再往樓下看,陸決已經不在小客廳裡了。
沈音音小跑回房間,站在窗邊。
樓下車庫裡緩緩駛出一輛黑色轎跑。
陸決冷白的側臉,從車窗裡一閃而過。
轎跑很快開出門,在黑夜的林蔭道上加速,一串轟隆的聲浪漸行漸遠。
沈音音想起來,陸決今年年初就滿了十八歲,一個月拿到駕照。
人家高中生最多騎個摩托,還得被教導主任罵。
他倒是囂張,開車當成吃飯那麼隨意。
沈音音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對著車後邊那對囂張的紅眼圈,比了個中指。
回到床上,她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滿腦子都是,陸決回來了。
她跟陸決合不來,從小就是這樣。
小學四年級,沈音音家裡出事,她被送到父親的好友陸顯文家裡。
第一天,還沒進門,就被六年級的陸決堵在門口。
「不準進來,你自己沒有家嗎?」小小的少年,那時沒現在這麼高,但表情是如出一轍的傲慢。
黑色瞳仁寫滿了排斥。
這不是陸決第一次惹沈音音了,但她是第一次認真的被他氣哭。
她的叔叔和嬸嬸告訴她,你爸爸媽媽不要你了。
可她媽媽說過,等到時機成熟了,他們就會來接沈音音回家,她只是暫時在陸叔叔家住一段時間。
爸爸媽媽不是不要她,她也不是沒有自己的家。
沈音音困惑地張開嘴,想和陸決解釋,可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她眨巴兩下眼睛,眼淚流下來。
還沒來得及說話,陸決就被陸叔叔一把拽走了。
接下來一年,沈音音和陸決的相處依舊充滿硝煙,和小時候差不多,誰也不給誰好臉。
直到鄭阿姨的父親去世。
她作為獨生女,調去澄洲市穩定公司和市場,把陸決也帶了去。
每逢寒暑假,陸決會回到洛城。
但沈音音從未和他撞上。
長假時,沈音音會回老家,到爺爺奶奶那裡去住,等到開學了才回來洛城。
今天運氣不好。
要死。
許神婆算得真準。
後悔,現在的感覺就是非常後悔。
早知會碰上他,沈音音剛才的願望就不會是世界和平了。
最好天降一顆正義的雷,剛好劈在他那傲慢的腦殼上。
沒事,他最多待幾天,就要回澄州市上學。
高三也差不多該開學了。
沈音音這麼安慰自己。
直到很晚,也沒聽見陸決回來。
第二天,沈音音不想撞上陸決,起了個大早,趁他沒回來趕緊出門了。
魏阿姨七點趕到家裡做早餐,結果沈音音不在。
領軍訓服裝是下午兩點,沈音音到雲海路吃了份糯米包油條,接著到市圖書館複習了一上午。
吃過午飯,她坐車到學校領軍訓服。
德育樓一樓,男女各排一條隊,井然有序。
沈音音領到s碼,蔣喬個高,拿到的。
「完了,又得曬黑。」她小聲吐槽。
朝著歐美路線一路狂奔。
領完軍訓服,要上交昨天發的告家長書。
沈音音把自己簽好字的告家長書拿出來,交給老師,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很早就學會模仿大人的筆跡。
鄭阿姨遠在澄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