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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我看清楚了，看清楚了！&rdo;風一栚坐於石坑旁面色蒼白，急忙抬手欲阻止。

&ldo;既然你已清楚，那還不快起？&rdo;尚九精雙手叉腰，抬高了音量。

風一栚雙手撐地，勉強起身站立。他內心一千一萬個不願意，這邋遢的大叔卻像個魔鬼般始終在他的身邊，讓他做一些匪夷所思之事。

風一栚站在石坑旁收回思緒，五年前的一幕尤為清晰。石坑中的積水不停打轉，他收回右手平復氣息，積水便漸漸停止了旋轉。

&ldo;萬宗入門第一境你已學會聚氣，一個多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那還真是不短。&rdo;

風一栚這話的確屬實，雖說修行進展與個人資質相關，但自尚九精收徒以來，第一境入門心法唯獨水靈煙一人修習了一個多月。不說短的，就連五師兄李茂也只最多修習了九天。

但這些風一栚也隻字未提，繼續說道：&ldo;這第二境，要領便是運氣，你若像我剛才這般，那便是進入了這第二境。&rdo;

&ldo;萬宗心法謂之乾坤策，共有九層境界。這九境皆有法可循，憑個人資質和悟性勤加練習或能衝到第九境。但道法無邊，萬宗第九境之上還有道界的七重境，這七重境卻是無章可依，全靠自己參悟。&rdo;

&ldo;幾千年前，傳說曾有人煉成仙丹，服用之後一夜衝破第九境，成為一方散仙。從此免受輪迴之苦，樂得逍遙自在。&rdo;

&ldo;但這也只是個傳說，千萬年來能衝破第九境進入道界七重境之人屈指可數。除非……&rdo;

水靈煙聽到此處異常激動，焦急問道：&ldo;除非什麼？&rdo;

&ldo;除非此人有仙根，能助他在到達第九境時，要比其他人要易於進入道界七重境。但有仙根之人又幾百年難遇，你並不能確定他能否入道修行，即便入道他又不曾自知。&rdo;

&ldo;既然如此，豈不是很可惜，那會有誰能看出他是否是有仙根之人？&rdo;

&ldo;據說只有進入道界七重境才會明辨。&rdo;

風一栚仰面望著高懸的瀑布，突然覺得這天地廣闊，道法玄之又玄。

水靈煙雙手合十，眼中閃著明亮的光：&ldo;多麼希望我就是那具有仙根的人啊！&rdo;

卻聽風一栚冷冷一聲：&ldo;你還是先學會入這第二境吧！&rdo;

&ldo;那我就來試一試！&rdo;

水靈煙一緩神色，欲起勢。前不久剛剛學會聚氣頗有些興奮，於是每日勤加練習，此刻正躍躍欲試。

水面很平靜，倒映出她的身影。

&ldo;嗯…咦…呀…吼…&rdo;

水靈煙口中不斷發出一長串的擬聲詞，提著一口氣，硬是沒有放下。

水面還是很平靜，偶有幾道水柱漸到水中，微波蕩蕩。寒風瑟瑟，樹葉成群結對的開始飄落，落在腳邊，落在潭中。

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過去，太陽已到頭頂，水靈煙還是沒有挪動地方，不過換了個姿勢。

她彎著腰低著頭，臉憋得漲紅，從耳朵到脖子。兩指離水面很近就差伸進去，這一個奇怪的姿勢維持了很久。

晌午，水靈煙堅持稱沒有練會哪裡都不會去，風一栚拗不過只能先行回去。

但論她如何變換姿勢，體內的真氣還是無法控制，石坑中的水依舊平靜。直到日落西山，飢腸轆轆。

風師兄為何做的如此輕鬆，自己卻始終不得要領？有幾次她以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