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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宋寒霜。
她是和文雅一起回來的,恰好聽到我和程影的對話。也許是因為我和劉中陽以前走得有點近,宋寒霜對我有了一點敵意,連文雅也問我是不是得罪她了。不是我不想回答她的話,而是宿舍管理員已經在門口讓我們禁言並強令熄燈。我們在黑暗中紛紛洗臉刷牙,然後上床睡覺,我第一次失眠了,想起寧遠揚,心底就升起一股暖意。
當你忽略一個人,即使近在眼前,也會像被施了障眼法,沒有這個人,但關注一個人,就恰恰相反,不管是他的人還是影子,都無處不在。
我常常想起那句話“有你的地方,就有我的視線”,那是一直美妙而憂傷的感覺。
第四次見到寧遠揚是課間休息時間,那是第一次沒有上公共課,而是在本班教室。下了課,我走出教室,就看到了他,一個人站在他們教室的走廊上,顯得有點心事重重的。我走了過去,說:
“那天晚上謝謝你”
“不用客氣”
他的語氣有點淡淡的。
“你怎麼了,有心事”
我挨著他的旁邊站。
“沒什麼”
他笑了一下,露出潔白的整齊的牙齒。
“可以留個電話號碼嗎”
我說。
他說可以,拿過我的手機,把他的號碼存了下去,名字是寧遠揚。
後來的無數個日子裡,我總想起他送我回來的情景和他淡淡的笑。我總想給他打個電話或是發簡訊,可不懂以什麼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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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他已名草有主
有一天,寧遠揚主動給我打了電話。
“週六協會里有一個活動,你要參加嗎?”
他問。
“去哪?做什麼呢?”
我馬上來了興趣,因為我知道他會去。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我都想去。
“去智障學校看望小朋友”。
他說。
“太好了”。
我說。
我馬上報了名,有點欣喜若狂。現在只要是與他有關的事,我都想參與,我想,我是喜歡上他了。
週末下了很大的雨,我以為會取消活動,有點小失落,可負責人發了簡訊告知活動照常進行,我高興死了。
從學校到福利院要半個小時,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志願者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出發了,我只記得到那裡的時候,鞋子都溼了,也許是因為興奮,在那樣的初冬天氣裡,並不覺得寒冷。
那是我第一次接觸到智障兒童,他們有的不能說話,有的聽不見,還有的痴呆或是身體殘缺,但他們都過得很開心快樂。我們分成幾組,負責看顧他們玩耍。再一次讓我內心觸動是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我負責照看的一個智力缺陷的小女孩突然耍了脾氣,要玩那個又要玩那個,我實在拿她沒有辦法。寧遠揚看到了,走過來溫柔得對那個小女孩說:
“乖孩子不可以這樣的哦,你看對面的弟弟比你乖哦”
我沒想到男生也會如此去哄小朋友。
“我比他乖”
小女孩不服氣的說。
“那你乖給哥哥看”
他把小女孩抱在腿上。
“那哥哥你陪我坐旋轉木馬”
小女孩指著遠處的旋轉木馬說。
他抱起小女孩坐到了木馬上,那一刻我突然想,他以後一定是個好爸爸,我被自己這種莫名的想法感動了。
從福利院回來後,我更想見到寧遠揚,以至於後來上公共課的時候,他坐在哪裡,我都能感覺得到。他成了我每天起床去上課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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