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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進去。

身前的重物猛地離開，放出大片的燈光，朝樂被刺得目光遊離，不知所措地站著，聽見洗手間的水聲。他抽離得很快。

她心底是愧疚的，從未和家人以外的男人接近，上學時男孩子給她寫的情書都被朝陽折成當手紙用了，誰要是對她有半點想法，還沒有點苗頭就被朝陽掐死。

這三年來，她同他舉案齊眉，相敬如賓，並沒有太過分的舉動，導致他突然靠近，讓她毫無心理準比。

朝樂抱膝坐在床上，等司從出來，還沒想好怎麼說辭，他已經滅了燈。

這是兩人結婚以來頭一回氣氛這麼冷。

&ldo;那個，我，還沒做好準備。&rdo;她說。

他像是沒聽見，嗓音沙啞暗沉：&ldo;如果我同意離婚，你打算怎麼做?&rdo;

問得直白些，就是想知道她會不會和朝陽在一起。

朝樂搖頭，&ldo;你不要多想，我提離婚，和他沒關係，是為我們好。&rdo;

朝陽一回國，她就提離婚，擺明要過河拆橋，再續舊情，可她知道，那不可能。

&ldo;我從沒想過和他在一起，不管結婚前還是結婚後，我離婚，是因為朝陽學業已成，也不想再麻煩你。至於那些他之前的學費，我會慢慢還你的。&rdo;

&ldo;五六十萬，你是打算還一輩子嗎?&rdo;

&ldo;頂多十年。&rdo;

&ldo;利息還沒算上。&rdo;

到底是商人，不肯讓她三分。

朝樂眉目一皺，&ldo;利息多少?七個點?&rdo;

他不說話。

朝樂摸出手機，查了下各個銀行的利率，皺眉更深，&ldo;這算是高利貸了吧，你那裡放貸這麼貴的嗎?&rdo;

還是沒動靜。

她想算清楚，免得不清不白，倒貼人情，便推他胳膊，&ldo;司從?到底是多少，我計算器都開啟了，你說個數字。&rdo;

依然不吭聲。

氣得不理她了嗎。

朝樂悶悶地想，嘆了口氣，湊過去哄道：&ldo;好歹夫妻一場，親你一下，給我便宜點的利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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