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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放假前一天,阮夏和未娜去學校對面的影印店列印論文,過馬路時看見一輛黑色捷豹xj緩緩駛過來,心臟頓時跳漏了一拍。
然而下車的卻是個油頭粉面的矮個醜男,見有絕色美女盯著自己看,醜男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腰,舉起帶著碩大名錶的手腕抹了抹頭髮。
阮夏被這油膩膩的目光黏得渾身不自在,拉著未娜迅速穿過馬路,鑽進了影印店。
「高帥的很多,富的也很多,但湊在一起可不容易,何況傅律師還是不折不扣的精英,又待你那麼好……」
「好好的提他幹什麼?高富帥不容易見,我這種又美又知書達理的難道就不稀有了?」
「你盯著那輛傅律師同款車看,還不是在盼著他回頭求你?那天他走的時候,表情特別悲涼,一個大男人,被你欺負成這樣,你真是牛掰。」
「……你怎麼知道他開什麼車?」阮夏狐疑地問。
未娜嗯啊了兩聲,知道搪塞不過去,乾脆坦白:「因為他請我和我爸媽吃過飯,還親自開車接送我們,以他的背景和身份,這樣以禮相待,我爸媽特別感動……」
「他請你們吃飯幹嘛?因為你們一家三口都在學校,讓你們幫忙監視我麼?」
「……他說你脾氣臭,人情世故也不太懂,讓我多擔待你,萬一你和同學鬧彆扭,幫你兜著點。」
「……」
想起剛和傅嶽吐露過同學非議自己,隔幾天未娜就主動示好,又送音樂會票,又把自己拉入她的小團體,阮夏不但不覺得感動,還氣傅嶽多事——什麼叫她脾氣臭,不懂人情世故?
她是小學生麼?還要家長幫忙協調人際關係?
阮夏生了會兒氣,見離傅嶽下班還有一會兒,拜託未娜替自己交論文,打了輛車衝到了他的律所。
她只是去請傅嶽別再管自己的閒事,順便拿回他公寓裡自己的東西,才不是找藉口見他。
等下哪怕他跪下來求自己,她也絕不答應和好,誰讓他死要面子錯過了72小時黃金求饒期。
哪知傅嶽根本不在律所,聽到nile說他進了醫院,阮夏的第一反應是他想不開吞安眠藥殉情了?
正要問他住在哪間醫院,黎錚恰巧走了出來。
望見阮夏,黎錚眯了眯眼,說:「你到我辦公室來。」
這態度這語氣……這麼跟我講話你發我工資了嗎?
然而阮夏平了平氣,還是跟了過去。
一走進黎錚的辦公室,還未坐下,阮夏就聽到黎錚問:「你又折騰什麼呢?」
阮夏毫不客氣地坐到沙發上,斜著眼看黎錚:「我折騰?明明是傅嶽裝不認識我蒙我在先好不好!」
黎錚從金絲楠木盒裡抽出一根雪茄,並不點,拿在手裡把玩了片刻才說:「二月份的時候,你不知道得罪了誰,人家在你的車上動手腳,傅嶽為了救你用自己的車擋在你開的車和一輛貨車之間,你僅僅是骨折,他卻進了icu,你能不能稍微長點心,把他作死了,絕不會再有第二個人這麼顧著你。」
「……我得罪誰了?傅嶽為什麼改我的名字。」
「你得罪誰了你自己想,我怎麼知道?你說他為什麼改你的名字,就你那聲名狼藉的過去,壞事傳千里懂不懂?就算這兒離英國十萬八千里,也難保有人記得「司斐」的事跡。不換個名字重新開始,你準備頂著勾引有婦之夫的帽子過一輩子?」
「……勾引有婦之夫?」
阮夏臉上的表情太詫異,黎錚不由地放緩了語氣:「我相信你沒有,你又不傻,當然不會放著傅嶽不要和……可無風不起浪,你但凡有點腦子,也不會平白無故惹得一身腥。」
阮夏半晌沒開口,傅太太也說過她名聲不好,但勾引有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