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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人為了避禍,開始往郊外轉移,剩下的在四下覓食無果後,也都死死躲在自己的房子裡,馬路上顯得破敗而蕭條。
左纓儘量避著樓房走,因為那些高樓大廈上,誰也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偷偷往外瞧。
無奈的是路邊那些高大的行道樹都枯死了,樹葉凋零,剩下光禿禿的樹幹枝杈,遮擋效果並不好。
她正尋摸著可以去哪裡找個空房子蹲著,忽然前面轉角呼啦啦衝出來好幾輛摩托車,車上的人有戴頭盔的,有沒戴的,囂張放肆地吹著口哨,速度壓到最大,在路上廢棄的車輛間迅猛穿梭,完全就是在玩命。
左纓往路邊靠,一輛摩托兩輛摩托從她面前不遠處呼嘯而過,還有一個看到了她,故意壓車滑行到離她很近的地方,對著她吹了個哨。
左纓捋了下飄起的劉海,眼神都沒給一個。
可那小青年不知道是看呆了還是失誤了,總歸是沒把住方向,刷一下衝出了馬路牙子,路邊有個斜坡,而坡下正好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水坑,連人帶車栽了個巨大的水花,下一刻便是豬嚎般的慘叫。
左纓看過去,那小青年大半邊身體沉在水裡,並且有些滋滋冒氣泡的感覺,活像一隻拔禿了毛的肥雞被扔進了硫酸裡,雖然不算是濃酸,但也夠嗆了。
左纓冷淡地看了眼,自作自受。
她抬腳要走,那人忽然喊道:「救、救命啊!」
他拼命想爬出來,無奈一條腿被摩托車壓住,實在爬不出來。
左纓皺了皺眉。
那人扭頭對左纓哀求:「救我,拉我一把啊!油箱,油箱要爆了!」
那摩托車也浸在了水裡,油箱的位置在冒煙。
左纓看了看前面已經跑得沒影了的幾輛摩托車,輕輕吸了口氣,左右看了看,沒有趁手的東西,倒是不遠處有個垃圾房,上面掛著個垃圾分類的橫幅。
她三步並作兩步過去,從遊戲個人揹包裡拿出水果刀刷刷兩下割下了橫幅,來到水坑邊,把擰成了一股繩的橫幅扔過去,小青年連忙抓住,借著左纓的力從車底爬出來,然後手腳並用爬出水坑。
在他爬出水坑的那一刻,摩托車的油箱爆了,水花轟然四濺,把這人濺得又給撲倒在地,慘叫起來。
左纓縱然是早早後撤,還是被濺到了幾滴。
她皺著眉提起衣領,用內側的布料小心地壓了壓臉頰,吸掉上面的水漬,再擦掉手背上的水,白皙的手背上,好幾個明顯的大小紅印,有一處還起了水泡,臉上恐怕更嚴重。
不過她也沒當一回事,唯一要擔心的是下次進入遊戲,那個捲心菜可能又要嚷嚷了。
她正要離開,那半死不活的小青年突然艱難地叫道:「等等,謝謝你啊,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
左纓理也沒理他,這時轉角又冒出來兩輛摩托,左纓看到車上的人,眉梢略動了下。
難怪她剛才就覺得之前那幾輛摩托車有些眼熟。
昨天在那個公共廁所外面,她就看到了三個人騎著摩托車停在路上,那車子和今天那些人的車子應該是同一款,上面有一樣的銀色字母和花紋。
而這兩天摩托上的人似乎正是昨天三人中的兩個男人。
至少那個眼眶青腫的人是同一個。
這兩個人車子開得也很快,但給人的感覺就是很穩,呼嘯之間就一前一後停在了水坑邊的路上,那個眼眶青腫的人對著下面冷哼:「臭小子,叫你們偷車,弄成這樣舒服了吧,看你現在跟癩□□有什麼兩樣!」
小青年裸露在外面的面板都起泡了,一個個燎泡看起來又醜又慘,而衣服底下的面板恐怕也沒哪裡是好的。
他氣弱地求饒:「天哥,我不敢了,快救救我吧,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