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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近的幾人都詫異的望著她,跟牲口打商量,這閨女莫不是腦子壞掉了?正想開口呵斥,可轉眼紅馬的表現就讓他們不再反對。
剛還尥蹶子的棗紅馬聽完她的話,居然真的安安生生的站在了原地。沈禾拽住韁繩,朝著倆男人那兒使勁兒,這樣紅馬口中的嚼子不會被勒,應該能緩解一些。
倆男人懵逼的看著女孩伸手摸紅馬的腦袋,嘴裡念念有詞的說讓它乖。然後輕輕的給它解開了籠頭。
瞬間,一股鮮血從馬嘴裡流出,沈禾看到那鮮艷的色彩,心裡一陣抽痛。手上的動作更輕。
「乖,不動啊!我馬上把東西給你取出來。」
紅馬乖乖的站著,屏息靜氣的表示聽話。女孩手上的動作更輕,嚼子被取出來後,口中的鮮血還在隱隱滲出。
女孩拿著手電,仔細的觀察才發現一片鋒利的刀片居然深深的紮在它的舌頭裡,正好是嚼子壓著的地方。難怪一勒韁繩它就疼的厲害。
女孩摸摸紅馬腦袋:「是刀片,可能會很疼,你忍著些啊!我幫你取出來。」紅馬沒有任何動靜,女孩這才伸手進馬嘴裡,乾脆利索的拔出了刀片。
紅馬渾身都在微顫,卻如剛才一般微絲未動。把刀片交給乾脆的劉二炮,女孩摸摸紅馬誇獎。
「好厲害,舌頭那麼靈敏的地方都能忍住疼,真是好樣兒的。」
棗紅馬今年還不到兩歲,相當於人類的十多歲。也就是馬的特性讓它不會輕易的對主人尥蹶子,這要是換了人,估計早疼的發瘋了。
「這……」劉二炮拿著那枚染血的刀片,真是萬分疑惑「這咋會進到它嘴裡的?」
馬兒這種動物,善良、忠誠、勇敢、且非常的有耐力。罪魁禍首被沈禾給取出了,棗紅馬歪著腦袋輕輕的在她胳膊上蹭。喉嚨裡發出輕微的叫聲。
「謝謝你,謝謝你。」
如果沒這一出,它的舌頭有可能被鋒利的刀片割斷,然後肯定會影響進食,後果很嚴重。
能幫到它,沈禾也挺高興。忽的,天邊一道閃電,大家這才回神。繼續動手搬麥子,對於她的奇異行為根本沒來得及問。
劉二炮拿著嚼子進退兩難。現在該咋辦,要使喚牲口必須得戴上嚼子才行,可馬兒舌頭傷成那樣,想想他都替它疼。
沈禾摸摸紅馬腦袋:「馬兒乖,嚼子就不給你戴了,但你路上要聽話,不許尥蹶子,等把麥子都拉回去,讓大叔給你加料吃好嗎?」
「恢咴……」好的,我聽話。
沈禾轉身跟劉二炮開口:「大叔,暫時別給馬兒戴嚼子了,它會聽話的。要不它舌頭太疼了,現在還在流血呢。」
劉二炮對這個跟牲口自言自語的閨女挺有好感。這馬好像能聽懂似的,在她手裡乖的像小貓。他拍拍馬兒腦袋「行啊,今兒就不給你戴嚼子了。」
沈禾剛要走,他開口問道:「閨女,你家裡也餵過牲口嗎?」跟牲口這麼熟悉,能看出問題癥結,一下子就安撫住了。
女孩很快回道:「就是見過,其實沒怎麼打過交道。」兩世都出生在城裡,今生第一次相處。前世科技發達,這些充滿靈性的動物只能在動物園裡認識。
「是嘛?」看你熟悉的樣子,我還以為你跟牲口打過交道,是老手呢。
沈禾不再多言,轉身繼續去抱麥子。
大家齊心合力,最後回家的時候,幾乎人人手裡都抱著一捆,終於在雨落下之前將麥子收回屯裡。
棗紅馬看沈禾抱著一捆麥子,嘶鳴一聲讓她放自己身上。沈禾渾身痠痛,馬兒這暖心的舉動讓她忍不住的翹起嘴角。
趁人不注意,小聲的說:「還是我抱著吧,你身上已經千斤擔了。」
「沒事,我有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