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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這些人顯露出一些在光天化日之下不顧一切的格殺你的跡象,我不會和你站在一起。」丁寧點了點頭,也十分真誠地說道:「我未必會給你收屍,但我會想辦法替你報仇。」
王太虛笑了起來,他強忍著咳嗽,笑得很辛苦。
……
「你們這是幹什麼?」
趕車的中年男子看著迎面走來的那名軍中修行者,怒聲道:「這是白羊洞的馬車。」
腰掛黑色鐵劍的軍中修行者面無表情,依舊緩步前行,冷然道:「白羊洞的馬車也要接受例檢。」
「那可未必。」這名平日裡不是特別講禮數,但很樸實的車夫冷笑了一聲,從袖中取出了一張蓋著鮮紅印記的文書,「這是神都監出具的公文,為防意外,一路無阻。」
車廂裡的丁寧和王太虛頓時愣住。
兩個人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化。
大秦的各司裡,都會有比較特殊的文書,這些文書在緊急情況下動用,協調各司人馬。此時的這名車夫拿出的這份,是神都監的特別通行文書。
因為神都監平日裡押運一些犯人,或是護送一些證人證物需要搶時間,所以便存在著這種可以不接受沿途關卡盤查的特別通行文書。
以這名車夫平日的表現來看,他是決計不會想到先問神都監開具這樣的一份文書,應該是神都監在出了昨夜的事情之後,不想丁寧再有意外,所以才有官員特別照拂。
然而面對這樣的變化,這名腰掛黑色鐵劍的軍中修行者卻依舊冷酷而漠然,「這份文書無效。」
「為何無效?」
車夫不可置信的張開了嘴,但他還沒有出聲,一個冷峻的聲音就已經在道側響起。
一名看上去只是像普通商販的禿頭男子微微抬頭看著這名比他高了半個頭的軍中修行者,面上卻是散發出比這名軍中修行者更寒的冷意。
在發出那個聲音之後,他的右手從腰側往前伸,手裡懸下了一塊黑色的玉牌。
這塊玉牌上的氣息也十分寒冷,上面的「神都監」三字,顯露出了這名喬裝成普通商販的禿頭男子的身份。
神都監無疑是長陵最令人畏懼的地方之一,所以當這塊玉牌暴露在清晨的陽光裡,就連周圍那些不相干的路人都全部心中一寒。
然而面對這名神都監便衣官員豺狼般隱含威脅的目光,這名腰掛黑色鐵劍的軍中修行者的面容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他只是依舊神情冷漠地說道:「因為我是斷知秋,期門軍士統,封賞百戶。」
神都監便衣官員頓時一滯,面色變得極度難看起來。
大秦王朝軍功爵位共分二十級,八級之上便已享有很多特權,享受百戶的賦稅,這已經是第九級的官爵才能享受到的封賞,再加上對方是複雜長陵防衛的期門軍士統,已有足夠權利不受神都監的這種約束。
「裡面的人出來吧。」
這名名為斷知秋計程車統沒有再看這名神都監官員,冷漠的目光落在了車廂上。
一縷若有若無的氣息,便在此刻,從他的身體內沁出。
感受到這股氣息,車廂裡的王太虛的臉色驟然變得無比蒼白。
丁寧的心也倏然下沉。
他的感知甚至比王太虛還要強出不少。
而且斷知秋是故意展露出了這樣的真元氣息,所以他可以確定,這名士統是修為已經到了第五境的軍中強者!
以此刻王太虛的傷勢,在旁邊還有許多軍士虎視眈眈的情況下,如果戰鬥起來,他絕對不可能在這樣的一名軍中高手的手下逃生。
……
「我倒是要看看,有誰能讓我白羊洞的人從裡面出來。」
隨著那名士統斷知秋的一聲輕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