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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鎮撫使要殺一個巡夜使,甚至都不用往上面匯報,想殺便能殺。」
顧誠扯了扯嘴角,同樣低聲道:「正因為我知道這位大人的性格,我才敢這麼說。
而且我懷疑,鎮撫使大人一直保持這種做派,可能是故意的,所以我只要迎合他這種做派便好了。」
「故意的?什麼意思?」
顧誠低聲道:「這位大人把自己的性格和喜好展現的如此明顯,要的就是下面的人去按照這種喜好和做派去附和他,不論事情對錯,只有這位大人是對的。
不論外界傳揚的名聲如何,願意這麼做的,才算是他的人,才算是聽話的人,不願意的嘛,那就不用多說了。」
謝安之玩的這一套說白了就是有些隱晦的指鹿為馬。
他當真聽不得半分不同的意見,是非不分,黑白不明?
不見得,只不過只有他讓你說意見的時候,你才能說,他讓你分黑白的時候,你才能分。
這種事情做的時間長了,自然能夠篩選出來什麼人是聽話的,什麼人是不聽話的。
就好比這次他放過顧誠,不是因為顧誠做對了,也不是做錯了,而是因為顧誠表現的很『聽話』。
而崔子傑能夠在河陽府紮根,倒不是因為他聽話,而是因為他為人足夠油滑,雖然有時候不贊同這位鎮撫使的意見,但卻也從來都不會明面上頂撞對方,只是暗地裡依舊我行我素。
但很顯然,他這種做派在那位鎮撫使的眼中也不怎麼討喜,份量有限。
崔子傑嘆息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有著這樣一個上司他也有些感覺心累了,是不是自己也要找個時機,調入到京城當中,不當這勞什子大統領了?
不過這樣的想法只出現一瞬便被崔子傑給拋到九霄雲外了。
他不是孟寒堂和鐵天鷹,可以放棄權勢一心去追求武道,寧願去京城當個玄甲衛。
河陽府靖夜司被他經營了十多年,他可不忍心放棄。
「行了,這次算是渡過了一劫,下次可不要如此行險了,回河陽府去吧。」
顧誠這時卻道:「大人,能否在臨安城多留一天,我要買一些東西。」
顧誠要買的是煉製五鬼搬運的材料。
之前從河陽府靖夜司兌換的材料雖然足夠,但卻有些太低階了,同樣也導致煉製速度緩慢,半個月才煉製完成了一隻半。
這次來臨安城,顧誠也準備換點好東西。
「行,那你便去吧,明日我們再返回河陽府。」
跟河陽府相比,臨安城的修行者氣氛更濃鬱一些,甚至還有一個坊市,專門用來給修行者交易的。
因為有些修行者所用的東西都是有價無市的,用銀子來交易有些不合適,所以便以物易物,其中的硬通貨便是丹藥。
沒錯,大乾明面上禁制任何修行類丹藥的交易,但是在這臨安城內,卻是明目張膽的用丹藥來作為硬通貨交易,其原因便是,任何開在臨安城內坊市內的店鋪,都必須要繳納三成的收益給謝安之。
當然這都是小意思,這位鎮撫使大人的斂財手段可不止這麼些。
若是有人在臨安城內動手,靖夜司直接抓起來,先交保釋金,誰交的多先放誰,少的那個重罰。
這樣一來動手的雙方幾乎是爭先恐後的交錢,生怕自己成了少的那個。
所以到了後來,臨安城的治安還當真是變得好了許多,因為大部分的人打得過,但卻打不起。
顧誠手裡面雖然不缺銀子,但他的銀子吃喝住行倒是夠了,買這種修行材料還是不夠的。
不過在剿滅道玄宗的時候,那些丹藥顧誠也沒少拿,用這種硬通貨,顧誠倒是順利的把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