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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平瘋狂朝她使眼色:姐,該你出場施展話術了!
可靈愫就像被雷劈了一樣,巋然不動。
謝平陪笑道:「貴人,您跟我家老闆先說著,我去給你倆沏盞茶。」
靈愫回過神來,也朝蔡逯遞去個笑容,「我……我也去沏茶,貴人您先坐。」
謝平:???
姐,你這怎麼跟昨晚說的不一樣了呢!
謝平推辭道:「老闆,還是我去吧。」
靈愫著急抬腳想走,「不不,我去。」
她不走,難道還等著蔡逯問:剛才在路邊發神經的人是你嘛?
老闆和小夥計爭搶著去沏茶,看起來誰都不願意接待這位貴客。
在靈愫即將溜走時,蔡逯伸出胳膊,拎小雞仔似的把她拎到自己身邊。
他說,易老闆你急什麼,不是要跟我談生意麼。
他對謝平笑得很和善,「小夥計,麻煩你沏兩盞茶。不急,慢慢沏。」
說話時,刻意把「慢慢」這兩個字咬得綿長,暗藏深意。
謝平心裡還沒辨明情況,但話已經先跑了出去。
「好好,貴人稍等。」
一邊往後廚走,他還在想著,自家易老闆和這貴人之間,絕對有什麼貓膩。
倆人面對面坐下後,蔡逯仍舊掛著得體的笑容。
這種笑完全是公事公辦,給生意夥伴展示友好。
他整了整袖管,漫不經心地說:「小馮,原來你姓易。」
明明是在質問,但偏偏他語氣很平淡,像是跟她在聊家常事一樣。
他說:「我需要你給一個解釋。」
關於身世,關於住所,關於不告而別。
坐下後,她一直低頭垂眼,不曾正視他。
蔡逯屈起指節,敲了敲桌面。
「抬頭,看著我。」
靈愫緩緩抬起了頭。
她還是老樣子。
蔡逯不動聲色地觀察她。
脂粉廉價,衣裳開線,一如既往的窮酸、寒磣。
蔡逯聽她開口:「我好像沒有向你解釋的必要。」
她的語氣比他更平淡,彷彿是在驅趕沒禮貌的陌生人。
可她明明與他有過幾次交集,還受過他不少照顧。
她又有哪處跟從前不同了。
不再問有所答,不再怯懦謹慎,不再卑躬屈膝地為他服務。
蔡逯沒料到會被她反將一軍,微愣後,他加深笑意。
「嚴格來講,我們現在還不算夥伴。我應該算是,你的東家。」
他說:「我有權利瞭解情況。」
他正用那雙看誰都顯深情的眼看著她,渾身布滿「遊刃有餘」四個字。
他的話不容置喙,偏偏不會令人反感,反而是一道捕獵小姑娘的利器,完美滿足小姑娘對情郎的幻想。
施展魅力從而達到目的,這是刻在了蔡逯骨子裡的習慣。
這讓靈愫意識到,蔡逯也還是老樣子,以為抓住她的一點把柄,就能讓她甘居下風;以為照顧她的貧窮,就能讓她跪拜臣服。
先前形象大毀的慌亂,在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靈愫抄手翹腿,「我自然要向東家解釋。」
「『應該算東家』,你看,連你自己都不確定我們的關係。我們甚至連朋友都不算。」她說,「先前我的確想把你當東家,但現在,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向愛害羞的小姑娘突然換了另一副面孔,無情地宣判:「蔡衙內,你請回吧。這樁生意沒有再繼續談下去的必要。」
「什……」
蔡逯話還沒說完,就見她站起身,朝後廚方向說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