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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愫把魚甩在長桌上,對桌對面的人說道。
魚尾巴猛得在桌面扇了幾下,帶著腥氣的水珠四濺,有幾滴恰好濺到對面那人的衣袖上。
她往太師椅裡窩得舒服,「老婦讓你好好照顧我。別再給我發那點還不夠塞牙縫的薪酬了。」
對面,月白氅衣掩著一張精緻疏離的面孔,背對靈愫坐著。
聽到她氣人的話,對面冷淡的表情上裂開了一個小口。
閣主把魚從草條上解下,扔到魚缸裡。又拿出一張帕子,擦了擦袖口,擦了擦桌面。
「別這麼說,」他道,「你的底薪是閣裡最高的,平常接任務的酬金也是最高的,我給你的所有待遇也是最好的。我沒有苛待你。」
但那又怎樣。
閣主重新坐回椅裡,「你攢不住錢,不能怪我。」
話落,從抽屜裡掏出一封密信,推到靈愫面前。
「這裡寫著你的任務,難度特等,但我相信你能完成。」
靈愫盤著雙腿,笑眯眯的。
她這人,所有心機都藏在笑眯眯裡。
閣主無奈地嘆口氣:「不要輕敵,的確很棘手。」
靈愫依舊笑眯眯的,完全不當回事。她拍了拍肚子,哀怨道:「知道啦。但我現在好餓,你這裡有沒有什麼吃的?」
閣主額前青筋跳了跳,隨手把一袋零嘴甩在她面前。
她飛快掃了眼,改了口:「哥你真好,這麼瞭解我呀,隨手一拿就都是我喜歡吃的。」
不過在她大飽口福前,閣主突然說了句:「這樁任務,與蔡家有關。」
靈愫的臉忽然拉得老長。
「蔡家……」她沒了食慾,嚴肅起來時,臉色比閣主還要瘮人。
「與你復仇有關的那個蔡家。」閣主說道,「拆開看看吧。」
這樁任務可謂是為她量身定製,任務完成,她就能復仇。
「拿到《癸卯年庚子月石溪易氏抄家案》卷宗。」
信上寫道。
明明看到復仇在即該開心才對,可她心情卻異常沉重。
「我當然知道要調查案件真相,首先就得拿到卷宗。」她說,「畢竟這麼多年了,還是隻知道仇人在蔡家,卻不知道仇人具體是誰。」
接著問:「現在這卷宗有著落了?」
閣主讓她把信翻過來,指了指信,道:「也許會在他那裡。不過只是『也許』,也許在他那裡,也許在他身邊親朋好友那裡。但無論如何,你都需要先去接近他,他是任務的核心。」
她垂眸看,信背面寫著四個字——接近蔡逯。
那麼問題就來了,蔡逯是誰?
閣主看出了她的疑惑:「副相家的獨子,蔡逯。蔡老爹很早就送他去了遼國,說是讓他在遼國學騎馬射獵,實際是避免他捲入當年的黨爭,不受迫害。他去外留學1多年,最近兩年才回來。蔡老爹將訊息封得很死,你不知道也正常。回來後,蔡老爹給他建了幾座馬場。他呢,忙著交朋友,是個遊手好閒的敗家子紈絝。」
靈愫說難怪,「原來那些馬場是蔡家的啊。」
閣主說是,「陛下有意任蔡逯為審刑院院事。全天下的結案卷宗都在審刑院裡,接近蔡逯,混進審刑院,說不準那本卷宗就在裡面。」
靈愫回知道了,但她仍沒有一絲要離開的跡象。
與閣主對視,倆人大眼瞪小眼。
她問:「蔡逯他……他樣貌如何?」
以免閣主覺得她心急,她先給自己做解釋:「你知道的,我跟舊友小哥已經分開很久了。」
說著就開始扮可憐,眼神濕漉漉地望他:「我不是心急,我就是想再重溫一下摸男人的手是什麼滋味,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