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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長官。但我來找你不是這個目的。我們‐&rdo;

馬斯特斯從他手裡接過字條，嚴肅地說：

&ldo;啊!不管怎麼說，有結果了。首先是煙盒上的指紋。有兩組指紋：一組是基廷本人的，另一組屬於一個女人。我想這十分耐人尋味。然後，關於那輛車牌號為x792的藍色雙座得寶轎車，車主是弗蘭西絲&iddot;蓋爾小姐。&rdo;

&ldo;我來正是為了匯報蓋爾小姐的事，長官，&rdo;霍利斯急匆匆地說，&ldo;她就在樓下，甚至我們移走基廷先生的屍體時她也在場，她目送著屍體被放上車。她沒有大吵大鬧，雖然平靜，卻也已悲慟欲絕，而且她一直在追問我們無法回答的問題。你能見見她嗎?我知道你下過令無論如何不能打擾，但我覺得也許還是應該‐&rdo;

06 接近手槍的六個人

波拉德原以為弗蘭西絲&iddot;蓋爾是個人高馬大的姑娘，但當她被帶進這間閣樓小屋時，他不由吃了一驚。蓋爾小姐尚且不滿二十歲，就女性而言只能算中等身材;而且她雖然容光煥發，那苗條優美的身子卻一點也不像個運動員。她正是下午早些時候波拉德所望見在車裡的那個女孩。她留著輕盈蓬鬆的褐色短髮，有著深褐色的雙眼和黑色睫毛，但下頜的線條卻十分堅毅。雖然在通常意義上她難稱貌美，但健康與活力卻令她仍顯姿容出眾。她頭戴一頂緊貼頭皮的白色草帽，一身白綢長裙，皮帶上有一顆鮮紅色的扣子;此外，她幾乎快把手中的白色提包擰為兩段了。而她此刻的心情，與其說是悲傷、恐懼，抑或緊張，倒不如說是百感交集之下的一種沮喪。

&ldo;我‐我‐&rdo;她剛開口便停住了。

馬斯特斯應付這種場面可謂輕車熟路。只見他站起身，那種溫和、謙遜的態度彷彿是要向聰明人打探什麼情報似的，這種方式向來管用。

&ldo;別難過，小姐，&rdo;他安慰道，&ldo;很抱歉帶你上樓來，但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坐下來談話了，不知你願不願意協助我們‐呃，就是這樣。請坐到這張沙發上好嗎?啊，這就好多了。那麼‐&rdo;

&ldo;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do;她衝著屋裡的傢俱點點頭。某種新的情感驟然攀升，取代了她原有的心境，劇烈的震盪令她眼中首次充盈淚水。&ldo;你們又是誰?出了什麼事?這一切都怎麼了?我知道我見過你。&rdo;她眨眨眼，盯著h，&ldo;我見過你，我父親談起過你。他說你戴的帽子很滑稽什麼的。但我不明白你在這裡幹什麼‐&rdo;

&ldo;好了，好了，&rdo;h低聲打斷，態度出人意料地和藹，&ldo;你當然認識我，我也認識你老爹。你是伯奇&iddot;蓋爾的女兒，他是一九六○年那位著名的橄欖球隊隊長。所以你認得他的朋友。但如果你是伯奇&iddot;蓋爾的女兒，我們也沒必要費心多加安慰了，你有能力面對，小姑娘。&rdo;

&ldo;我盡力了，&rdo;稍後，她答道，&ldo;但感覺依然很糟。他究竟做了什麼事?為什麼?我看著他們把他抬出去，但我甚至都還不知道他的死因。我問了好多問題，可他們只告訴我發生了一起事故。&rdo;

她雙手緊握，目光從一個人移向另一個人。馬斯特斯搖了搖頭。

&ldo;恐怕並非事故，小姐。是蓄意謀殺。&rdo;

&ldo;嗯，我想到了。&rdo;

&ldo;啊?為何你會有此念頭，小姐?&rdo;

&ldo;唉，那還用說!這種局面，還能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