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請長官自裁(第1/5 頁)
一望無際的邊境荒漠上,堪稱窮山惡水,大多區域寸草不生,即便偶爾能夠探出些許盎然綠意,也不過是一星半點,遠觀近瞧,都好似石沉大海。
那支五百餘人的隊伍並非集中回城,而是足足分成了十隊,不僅僅是為了避免全軍覆沒的結局,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為現有資源不夠平均分配。
早在宮殿內的時候,那一個個商人就金貴得要死,口出狂言一定要有數十名駐軍守護,不然打死都不回城,騎虎難下的許年財只得硬著頭皮答應,其實他本來也有此想法,只是沒有想到那些商人貪得無厭到了一定境界,全然不在乎別人的死活,再也沒有之前的賢者風範。許年財只得與其討價還價,最後才不至於讓人微言輕的人得不到絲毫保障。
其實商人之所以有如此底氣,是理所當然,因為無論是馬匹還是食物,都是他們的私有財產,哪怕一毛不拔,旁人也沒有掣肘斥責的底氣。
也正是因此,商人才會提出一個又一個的無理要求,眼下許年財帶領的這支隊伍幾乎聚集了所有地位尊崇的商人和他們的家眷,一共四十九人,卻足足有五十名邊境駐軍保護,還配置了整整二十匹上好駿馬,對比那些只有幾匹馬、幾位有限兵卒保護的寒酸隊伍,實在是豪奢了不止一個層次。
許年財雖然對此佈置有些不滿,可最終仍是聽之任之,因為這已經是各方妥協的最好結果。這支隊伍行駛到第二天黎明的時候,終於暫作停歇,神色緊張的許年財翻身下馬,眺望遠方,確認沒有獸潮的痕跡後,才摘下腰間水囊,一飲而盡,商人也從車廂內陸陸續續走下,為自己補充食物的同時,也給馬匹餵了一把草料。
許年財心情異常沉重,不僅是他,在沒有回到軍營前,恐怕所有人心中的陰霾都難以揮去。許年財輕吸一口氣,步伐沉重地來到一名甲士身前,平靜詢問道:“走了多遠了?”
那名兵卒回答道:“兩百里路肯定有了。”
許年財皺了皺眉頭,輕聲道:“兩百里路還是太慢,得再快一些。對了,與我們同行的商人感覺怎麼樣?”
兵卒撇了撇嘴角,無奈道:“那些商人過慣了富貴日子,即便在如此險峻的環境下,都還是一堆屁事,我寧肯侍候那些矯情的姑娘小姐,也不願意和這些商人打交道。”
許年財笑道:“軍營裡的姑娘不少,也沒見你對她們溫柔過,反而每天生猛如虎,以至於我們大半夜都不睡覺,還害得老百姓以為我們邊境駐軍每天都在殺豬。”
兵卒害羞道:“我每晚都很棒的。”
許年財惱怒道:“你還敢對我撒嬌,不要臉!信不信老子給你一軍拳!”
兵卒乖乖認錯道:“老大手下留情,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計較。”
許年財笑了笑,與這個兵卒分別之後,照例去檢視商人情況,許年財心中嘆了一口氣,按理說這些商人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可仍是如同孤陋寡聞一般詢問沒有任何意義的問題,例如何時才能回城,會不會遇見獸潮,糧食是否夠用,這些問題看似一針見血,其實沒有半點屁用。
問來問去都是這些問題,許年財暗中翻了一個白眼,還真希望那些商人全部變成姑娘,雖然軍中紀律嚴明,可有些人的舉止仍是野蠻無比。其中以喜歡講葷話的人最多,要多下流有多下流,即便是女英雄聽了,也要被嚇得大驚失色,效果簡直堪比六字真言,可惜對商人來說卻是毫無用處,反而真要說起風花雪月,這些商人一個比一個精通,而且要比這些五大三粗的軍人更有情趣,出口即是豔詩,鍾情于軍拳的邊境駐軍自然聽不懂其中真意,只是頻繁聽到‘洞房’‘雲雨’‘文魚’‘豔婦’這樣的詞語,哪怕是經歷過無數真槍實彈的五十歲大漢也破天荒小臉一紅,弄得商人啼笑皆非。
一名血氣方剛的男子忍不住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