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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火領命走了，房間只剩下虞燃和季赭。

&ldo;你一直在這裡？你到底準備怎麼樣？今晚走是什麼意思？你打算永遠做一個逃犯？&rdo;虞燃壓低聲音。

&ldo;那你希望我去自首，然後蹲進去，忍受暗無天日的煎熬？&rdo;季赭笑著反問。

大冷的天，他就穿了一件格子棉襯衣，下面是條黑色的絲質長褲，光著腳踩在地板上，眼神凜冽，孤獨如雪。

虞燃錯覺，他離她太遠了，慢慢走近了幾步。

&ldo;去自首吧。&rdo;她說，&ldo;我會幫你的，想盡一切方法幫你，哥，你相信我。&rdo;

季赭眼眸停滯，片刻後自嘲：&ldo;沒料到有生之年還能聽到你喊我一聲哥，感覺真是複雜。&rdo;

&ldo;聽我的，跟我一起去警局。&rdo;虞燃蹲下來，在他的腳步，抬頭，清澈明淨的眼眸對上他的眼睛，&ldo;我陪你。&rdo;

&ldo;你陪我？&rdo;季赭輕輕的呢喃，&ldo;你陪不了我。&rdo;

氣氛凝滯。

&ldo;你早就知道我的心思，你知道我真正想要什麼，你很早就躲開了。&rdo;他說著，伸手攏了攏她的頭髮，&ldo;燃燃，我這輩子唯一的錯就是當年對你用錯了方式，以至於你後來避我如蛇蠍。我賺了錢後，一趟趟開車去大學城看你，你都不肯見我，也不接我電話，你生日那天我在離你宿舍樓一百米的地方，等了一個晚上，你不肯下來。&rdo;

虞燃的眼眸逐漸發紅。

&ldo;我不想做你的大哥，我想做你的男人，我想娶你做老婆，和你一輩子在一起，和小時候一樣。&rdo;他的手掌停留在她的發上，片刻後慢慢收回，&ldo;那時候我們天天在一起，你什麼都聽我的，喜歡跟著我一塊去玩，那是我最開心的時光。每天都特別有勁，有希望，不像這八年，我活得特別難受。&rdo;

……

&ldo;我知道你很好，長得漂亮，氣質好，人又正直，懂事，讀書也好，能力也強，我想著我總該做點什麼好配得上你，我總不能一直是個窮光蛋，一無分文，那將來怎麼和其他男人爭？&rdo;他說，&ldo;我做的那些生意，沒有害過好人，我沒有碰過毒，也沒有碰過色，保留這個底線我自己都覺得可笑，做都做了，不如做大點，但是我不敢，每次都不敢碰，怕你會真的看不起我。&rdo;

&ldo;我喜歡你，我剋制不住自己，我老愛看你，穿漂亮的裙子，塗上唇膏嘴唇亮晶晶的樣子，我也剋制不住自己想碰你。&rdo;他說話的時候，眼睛沒有離開過她的眼眸，每一字都很緩慢，&ldo;燃燃，我不知道該怎麼辦。&rdo;

血氣方剛的年齡，最熾熱，直接的感情，他的表達方式是傷害性的。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怎麼辦，他不懂戀愛，不懂浪漫，優雅，得體，尊重那些，他就是想對她好，給她最好的，看著她的笑容，聽著她甜甜地叫他大哥，親親她，抱抱她。

反正他會娶她，會照顧她一輩子，他不是想佔她的便宜。

&ldo;我只想永遠你的妹妹。&rdo;虞燃眼角濕潤，堅定地說，&ldo;所以你錯了，你不該那麼對我。作為大哥，你永遠是最好的，你照顧我，保護我，我喜歡你，尊重你，這些不變的。&rdo;

季赭的眼睛盯著她的眼睛，片刻後垂眸，長長的眼睫掩去了真實的情緒，澀笑：&ldo;那好，那就請你忘記我做那些混帳事情，只記得我的好，永遠喜歡我。&rdo;

&ldo;你真的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