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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聲音很淡：&ldo;你要做什麼？&rdo;

搭訕者訕訕地笑了笑：&ldo;我看她好像醉得不輕，過來看看她有沒有事情。&rdo;

&ldo;不關你的事。&rdo;聶懷合手骨驟然使力，然後鬆開，&ldo;我會看好她的。&rdo;

搭訕者低頭瞟了一眼自己的手背，白皙的面板，有一條青色的靜脈，微微浮出脈絡，因為血滯而隱隱作疼。

意識到對方是個&ldo;高手&rdo;，出師不利，搭訕者立刻灰溜溜地走了。

聶懷合抱起寧為璇，向1q84的服務生要了一間房間，服務生一開始很謹慎，不肯給他四樓的房，他從皮夾裡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是四年前，他和寧為璇在江邊親吻的照片，服務生才勉強同意，將房卡給他。

寧為璇醒來的時候感覺身體熱乎乎的，後背勃頸處有柔軟如雲的觸感，她眨了眨眼睛，發現自己待在一個不熟悉的地方，而聶懷合很詭異地坐在沙發床的尾部，正低頭，撫摸她的腳丫。

&ldo;醒了？&rdo;聶懷合將目光從她的腳丫上挪開，來到她的臉上，語氣溫和中帶著寵溺的揶揄，&ldo;喝了一杯酒精濃度超過十八的水果酒，就暈過去了？&rdo;

&ldo;我本來就不會喝酒。&rdo;

&ldo;下次看清楚再點，否則醉過去了，會被人佔便宜的。&rdo;

寧為璇的兩條腿擱在聶懷合的大腿上，他厚實的掌心貼著她的腳心，指腹流連在她柔嫩的肌膚上，她嘟囔：&ldo;這次不是被你佔便宜了嗎？&rdo;

聶懷合無所謂地笑了笑，聲音更溫柔：&ldo;向來只有你佔我便宜的份，我不敢佔你便宜。&rdo;

一句話讓寧為璇的心變的柔柔的，想起他們交往的三年，他讓著她，哄著她，從不讓她受委屈，偶爾她任性發脾氣，他也不阻止，任她胡鬧，任她撲過來，捶打他的胸，任她張嘴咬他的下巴……

他真的將她寵得無法無天。

&ldo;聶懷合。&rdo;

&ldo;嗯？&rdo;他還在把玩她的腳丫。

&ldo;當年我爸爸那麼羞辱你，你生氣嗎？&rdo;

&ldo;當然生氣。&rdo;

&ldo;……&rdo;寧為璇沉默。

&ldo;如果換作是別人，我一定會和他動手，但物件是你父親，我就沒轍了。&rdo;

&ldo;那你現在還回來找我？&rdo;寧為璇慢慢地說，&ldo;你還對我那麼好……你不是應該將錢摔在我臉上，吼一聲，老子現在有的是錢，你們後悔去吧……之類的嗎？&rdo;

那樣的情節和臺詞，對男人而言才是痛快淋漓，但為什麼他還默默跟在她身後，那麼溫柔地看著她。

聶懷合朗聲笑了，笑了一會才收住，認真地看著寧為璇：&ldo;璇璇，你從沒有瞧不起我，你一直喜歡我，我不會那麼對你。&rdo;

寧為璇被戳中了心事，耳廓又紅了起來。

&ldo;至於你的家人。&rdo;聶懷合用兩指捏住她可愛玲瓏的一根大腳趾，淡淡道，&ldo;我只能尊重，不會怨恨，因為我還要繼續追求你，怎麼能得罪他們？&rdo;

&ldo;繼續追我？&rdo;

&ldo;一個市值40億美元的公司，全國五個城市六處房產，這點身價夠不夠追你，寧大小姐？&rdo;

寧為璇怔住，眼眶不知覺地濕潤了：&ldo;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