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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苗慧坐下，韓德問，&ldo;苗同志來暮雲公幹?&rdo;

&ldo;是的，聽說韓局長憑著頑強毅力從植物人狀態恢復過來，甚是欽佩，特意前來看望。&rdo;

&ldo;早聽說貴州人民熱情好客，今天算是深有體會了。&rdo;韓德對苗慧有了很好的印象，主動問，&ldo;事情都辦好了嗎?&rdo;

&ldo;還有點小事，可能還得找人瞭解一下。&rdo;苗慧不經意地說。

&ldo;你要了解什麼?也許我能幫上忙。&rdo;

&ldo;這就不麻煩您了，您正在住院，我不能佔用您的時間，影響您休養。&rdo;

&ldo;只要我女兒不干涉，我有的是時間。&rdo;韓德說完，吩咐張老師，&ldo;到外面望風去!&rdo;

張老師笑笑起身出去，把門帶上。

&ldo;韓局長精神支援得住嗎?&rdo;苗慧特別地問了一句。

&ldo;沒事!什麼事你說來聽聽。&rdo;

&ldo;我想請您辨認一張照片。&rdo;苗慧說得很慢，注意觀察著韓德的身體狀況。

&ldo;照片在哪?&rdo;

苗慧一邊從包裡掏照片，一邊注意著韓德，&ldo;您老坐好了!&rdo;把照片遞給韓德的同時迅速站到了床邊，以防發生意外。

韓德接過照片的一霎，拿照片的手劇烈地抖動起來，另一隻手在照片上摩挲，良久，他平靜地問了句，&ldo;這人咋啦?&rdo;

&ldo;出了礦難，不在了。&rdo;

&ldo;不在了，真的不在了嗎?&rdo;韓德說完，突然捶胸頓足，嚎啕大哭起來。

哭聲驚動了張老師和女兒，兩人趕緊進來，女兒很不客氣地命令苗慧，&ldo;同志，請你出去。&rdo;

韓德止住哭，粗暴地對女兒說，&ldo;你給我滾出去!&rdo;

張老師和女兒吃驚地看著韓德，默默往外退。

韓德朝張老師招招手，&ldo;老伴，你別走。&rdo;

張老師又默默走到床前。

韓德把照片遞給她，&ldo;你看看是誰?&rdo;

張老師倒吸一口涼氣，趕緊捂住嘴。

&ldo;是不是野平?我怕老眼昏花看走了眼。&rdo;

張老師還是沒有做聲。

&ldo;人都已經走了，還瞞什麼。&rdo;韓德嘆了口氣。

張老師鬆開捂著的嘴，哭著說，&ldo;我的學生再怎麼變我也認得，是野平這苦命的孩子!自幼喪父苦水中熬大，出了那事後在外風雨漂泊，沒想到結局這麼慘!&rdo;

苗慧從兩人的真情流露中得到了她想確認的，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警官證，&ldo;韓局長，這是我的警官證，請查驗。&rdo;

韓德瞟了一眼，輕蔑地說，&ldo;還要公事公辦?說吧，人都不在了，你還要怎麼著?&rdo;

苗慧壓低嗓子，一字一句地說，&ldo;黃野平同志託我向老首長、老師問好!&rdo;

兩位老人面面相覷。

半天，張老師開口了，&ldo;姑娘，你別盡給我們演戲，到底怎麼回事，老韓這身體可經不起折騰啊!&rdo;

苗慧說，&ldo;請二老原諒我採取這種方式。你我素不相識，我們首先需要達成共識，才可能建立信任。&rdo;

韓德讚許說，&ldo;苗慧同志，不錯，是塊搞公安的料。老伴，去把門鎖上，我要和苗慧同志好好談談。&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