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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地扶著依舊在渾身發抖的程桑桑， 說：&ldo;姐姐，人都走了， 沒事了。&rdo;

程桑桑仿若未聞， 依舊呼吸急促。

黑夜裡，路燈下， 她的小臉白得滲人。

&ldo;讓開。&rdo;韓毅的聲音低沉。

程默然聽話地鬆開了程桑桑。

韓毅按住了她的肩膀，俯身下來， 與她無神的雙眼對視。

&ldo;程桑桑， 深呼吸。&rdo;

&ldo;程桑桑， 聽我的話，深呼吸。&rdo;

&ldo;對，你做得很好， 吸氣，呼氣……&rdo;

韓毅的聲音一點兒也不溫柔， 甚至還帶著命令式的語氣，可奇蹟般的卻一字不落地進入程桑桑的耳裡，不再像從山的那邊傳來， 而是真真正正的擲地有聲。

焦躁又煩悶的情緒漸漸離去。

她的太陽穴不再緊繃，呼吸也逐漸變得平緩。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人。

剛剛那一瞬間，她覺得韓毅是她的天使，像是她在茫茫大海中抓住的唯一一根的浮木， 又像是她在沙漠裡行走多時遇到的甘泉，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撒手。

此刻有警笛聲響。

程默然說：&ldo;應該是有人報警了，這事我去處理一下。姐姐，你放心。&rdo;一頓，他有些遲疑地看了看韓毅，最後還是說道：&ldo;毅哥，我姐姐就先麻煩你照顧了。&rdo;

他不是瞎。

剛剛他姐姐分明是對韓毅餘情未了，眼睛裡只有韓毅一個人了，連個角落的位置都騰不出給他。

再想到今天他姐姐說要來泡吧，韓毅又出現在這裡，前後一聯絡，程默然立馬明白。

他走得麻溜，絲毫不給韓毅回答的機會。

姐弟倆都這麼任性，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韓毅鬆開程桑桑的肩膀。

程桑桑低聲說：&ldo;謝謝你又救了我。&rdo;

她不作妖的時候，乖巧得可怕。

韓毅都有點不習慣了。

她又說：&ldo;我現在已經沒事了，我的車停在前面。&rdo;

她轉過身往前走。

程桑桑走得很慢，踩著高跟鞋的腳彷彿灌了鉛一樣，尤其是左腳，像是拖著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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