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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折回來:「大哥,你說吧,我都替你憋得慌。」
他笑嘻嘻的說:「我從同學那弄個恐怖片,趁張阿姨不在家,咱倆看不?」
「什麼啊?」
「《閃靈》。」
「太沒意思了,太不夠恐怖了,我才不看呢。」我說著就進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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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我跟葉海各自蓋著個毛巾被躺在沙發兩邊看到黑人廚師過來解救危難中的母子倆,卻被已經發了瘋的傑克尼科爾森攔胸闢了一斧,鮮血汩汩流出的時候,我的小心心啊,比劉翔跨欄時候跳得還快呢。
我哆嗦著說:「能放一會兒郭德綱的相聲不?咱們調節一下氣氛。」
「行啊,」他說,「在樓上我屋子裡呢,你去找過來。」
我一腳踹到他的腿上。
「要不然我閉了吧,咱不看了,安菲。」
「說什麼呢?」
剛開始我還以為是他嘲笑我害怕呢,過了一會兒,電影裡演到尼科爾森用斧子劈開母子倆躲避的房間的木頭門,一張髒兮兮的惡人的臉從劈開的口子中探出來叫他兒子的名字,我就不敢看了,把毛巾被蒙到腦袋上。
朦朦朧朧的電視螢屏的光中,我看見旁邊的葉海忽然轉過頭來,估計是在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尋找同伴並確定自己並非獨自一人的,他卻看到黑暗中我頭上蒙被的造型,立時倒抽一口冷氣,上來就把我頭上的毛巾被給拽下去了,一張臉也是驚恐之後的憤怒表情:「你誠心是不?」
「我不是。」
傑克尼科爾森在笑。
我看著葉海,葉海看著我。
他摟我肩膀把我抱住時我一點的異議都沒有,立即貼過去。
尼科爾森在冰雪覆蓋的灌木迷宮裡尋找他的孩子,他要殺掉他,他悽厲的喊他兒子的名字,猙獰的笑。
我把頭緊緊的靠在葉海的肩窩裡,他抱著我肩膀的右臂也越來越緊。
幸福是什麼啊?就是看恐怖片的時候有個人在旁邊。
你還是害怕的,不過心裡有了底,不會錯過一個精彩的鏡頭。
小孩子終於逃過他的追殺,我們兩個都鬆了一口氣。
尼科爾森在雪地裡奄奄一息的時候,我終於放了點兒心,打量一下,看清了我們兩個之間的佔位,我抬頭看了看葉海,卻見他小小得意的眼神,嘴角有笑意都憋不住,我說:「是故意的不?」
「啊。」
「就想這樣?是不?」
「咱班同學說的,拿恐怖片把女孩子嚇到你懷裡,一次一個準。」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這麼做道德嗎?」
「你還接著生病的引子,看我弟弟了呢。」
他說著身子向下一滑,雙手一圈,像抱個抱枕一樣就把我給環住了,臉貼在我的胸前,腿也把我的腿給壓住:「安菲,你老老實實的,咱們就這麼睡一宿,行不行?」
「你這個便宜可是佔大了。」那可是我的胸部啊。
他抬起頭來,鼻子尖兒對著我,促狹的威脅道:「你再說,我就親你了。」
我就被他這麼摟著。
別跟我說道德不道德的了,我剛看完恐怖片;這是個年輕英俊的男孩子的身體,又結實又溫暖;高高的鼻子尖,撥出來的氣息都是可愛的;我伸手撥開他的的頭髮簾,不小心碰到他的額頭,他就在我肩膀上蹭一蹭。
我睡著之前跟自己說,今天先這樣吧,明天考完最後一科再跟他劃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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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石,得寸進尺。
19 黑曜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