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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喝酒。」
「哦?」他看看我,然後把杯子拿過去,「那我自己少來點。」
「那我嘗嘗也行。」
莫涼笑起來:「行啊,別多喝就行。」
待我吃飽吃好了,嘴裡面都是又香又醇的燒肉和清酒的味道,我說:「好久不見了。」
「以後就常見了。」
「不知道以後怎麼稱呼你。」
「學校裡面還是老師唄,學校外面叫什麼都行。菲菲,再嘗嘗這個章魚。」
我心裡好高興啊,好糾結啊,怎麼他叫「菲菲」就這麼好聽哩?怎麼我媽我爸叫了二十多年都沒這個水準哩?
他把章魚放在我的碗裡,我心裡幸福的為難著,其實,我是不吃魚的。
過來解圍的居然是系主任,拉開日本餐廳的拉門看見我們,主任對著莫涼說:「剛才說一起吃飯,你怎麼跑了?」
他一指我:「好久不見了,帶我妹妹出來改善改善。」
主任不會想起來我是今天連四大洋的名字都答不上來的那隻吧?
我還是低年級呢,主任對我沒什麼印象,到底是科學家啊,隨口來了一句萬古不穿的話:「怪不得成績好。」
大人們然後就開始又說科研專案的事情了,我小心翼翼的把章魚的小爪子弄到碟子外面去,喝小清酒的時候看莫涼說話。
他真的有一雙好眼睛,年輕的知識分子的眼睛,黑的無底,誠懇而又深沉的思考著;因為喝了酒,他的臉微微發紅,說話說的比下午快,態度熱烈又積極:「我要儘快,裝置要配齊,有四臺儀器後天從日本過來…… ……
主任道:「這可是國務院直接過來的經費啊,比部裡批的額度大多了,校長說明天帶你去見……」
我聽見一個經常在電視上聽到的名字。
我心裡讚嘆,好厲害,好尖端啊。
我在床上翻了個身,臉朝向牆壁,上面一個小坑兒,我用手指戳一戳,很淺,當然不會穿過去。穿過去又怎麼樣呢?我才不會去看隔壁的葉海睡覺呢。
再漂亮也沒有用。
我跟自己說,這個人原來是我的小人,我現在肩膀上那塊玻璃進去的地方還是紅的疤呢;要是說我原來還對他有那麼一點小色心的話,我只能說,有幾個女的不花痴呢?我不算是最嚴重的;真正害到我的是那天晚上,其實對誰,用什麼體位意淫多久都行,真正做出來,打個啵,嘴唇兒對一對都是很嚴重的事情,此人看我的眼神都有那麼一點威脅的味道,天知道我那天著了什麼魔,我得想個轍把這事兒解決了才行。
我小時候喜歡看《流星花園》,除了穿衣服像農企(農民企業家)的西門以外,我最討厭靜學姐,她知道華澤類喜歡她,她又不喜歡華澤類,老一天到晚給小話兒聽,欲迎還拒,什麼「我只覺得你不在是我一個人的類了」。
大姐,你要不要,給句痛快話啊。
我很小就很善惡分明的,女人不能這樣。
我心念一轉就拿定了主意。
睡得很香,沒有夢見莫涼。
第二天我起得跟張阿姨一樣早,她吃了自己的早點就出門遛貓去了,我做了大米粥,拿出橄欖菜,煮了四個雞蛋,殼也扒了,四個雞蛋一順兒撅著白亮的屁股在盤子裡一躺,非常可愛。
葉海洗漱好了看見這個,有點詫異。
「我做的,請你吃。」
他坐下來喝粥吃雞蛋,好幾大口,然後對我說:「謝謝啊,挺香的。」
我向外面看看,藍天上有細絲的雲彩,真是好天氣。
「昨天,你要跟我說什麼?」我問。
「我弄到三套潛水服。」葉海說,「可別說我入組增加你們負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