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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的門被推開,穿著深V長禮服的女子進來,笑吟吟地問著身邊的男人:“厲少,這位是?”
“嗯,不重要的人。”男人聲音低沉誘。惑,尾音上調,帶著輕慢與睥睨天下的矜貴。
清歡目光從她身上掠過,笑容微涼。
五年零五個月七天,她每一天都活在噩夢和絕望裡,而厲家高貴的長房獨子,只是將她當做一個玩物,一條出身低賤的狗。
她低低笑出聲來,自嘲涼薄。
厲沉暮深邃狹長的雙眼陡然一深,轉頭對身邊女子低沉地開口:“我讓司機送你去慈善晚宴。”
“厲少,那我先過去等你。”國色天香嬌滴滴地應著,不情不願地跟著管家出門去。
偏廳裡頓時只剩下二人,氣氛陡然之間詭譎起來。
厲沉暮的目光猶如黑色猛獸般壓迫而來,她轉身,厲沉暮開口。
“因為厲崢回來的?”男人的聲音恢復了一貫的淡漠,如金石墜地。
清歡身形一定,沒有回頭,清冷地應著:“小崢的病好以後,我就走,不會汙了你們家的名聲。”
厲沉暮的眸光陡然深邃,居高臨下地看著數年不見的小東西,長高了,都快到他的肩膀了,模樣也長開了,就是太瘦了。
他嗤笑一聲,懶懶地說道:“顧清歡,我厲家的名聲是你汙的了的嗎?”
清歡臉色一白,是了,她是什麼身份,可當年,厲沉暮就以這個可笑的理由將她驅逐出去。他,不過,是在玩弄她。
“怎麼,五年了,都沒想明白?”厲沉暮攫住她的下巴,男人的氣息陡然逼近。
清歡被迫對上他深邃無一絲溫度的狹長鳳眼,手腳微涼。
少女時代的懵懂愛戀夾雜著多年顛沛流離的痛楚,她想了很多年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
“你是故意的。”她開口,一字一頓。當年那場戲,不過就是厲沉暮的自導自演,無論是誘。惑她,還是讓她失。身聲名狼藉,都是這個男人的意思。
厲沉暮修長漂亮的指腹摩挲著她的小臉,雙眼幽深,低沉沙啞地說道:“既然回來了,也好,我始終懷念當年的味道呢。”
無恥。清歡掙扎開來,憤怒地瞪著他,轉身就走。
“呵。”厲沉暮低低地笑了一聲,懶洋洋地說道,“別忘了,你姑姑和你弟弟在厲家。”
清歡身子陡然僵住。
“五年前那一。夜,我離開厲家以後去了醫院。”她轉身,開口,身體有些發涼,但依然堅持著說完每一個字,“我去做了婦科檢查,提取了體內精。子的分析報告。”
厲沉暮英俊的面容看不出喜怒,雙眼幽深如古潭,走過來,伸手攫住她冰冷的小臉,語氣輕柔危險:“顧清歡,想威脅我?那你可能需要準備很多份的精。子分析報告,而我可以免費幫你,每天都要你一次。”
第6章 他們說,你冷硬如石
“你不是人。”清歡咬牙切齒,又怒又氣,渾身顫。抖。
“衣冠禽。獸,你不早就知道了嗎?”厲沉暮冷笑,摸了摸她漂亮的小臉蛋,看著她如同花瓣一樣粉色薄唇,目光一暗,剋制地移開了視線。
“李管家,給五小姐收拾一下之前的房間,她明天會住進來。”厲沉暮對著進門的管家吩咐著,然後轉身優雅矜貴地離開。
清歡衝出厲公館,鐵門被她摔得巨響,她呼吸有些急。促,摸著自己的揹包,最後雙手顫。抖地將包裡的東西都倒出來,在地上摸著鐵盒子。
點了一根菸,吸了一口,才慢慢地找回呼吸。這些年,心早就冷成了石頭,可面對厲沉暮的時候還是會疼,會流出黑色的汩汩的血來。她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清歡低低笑起來,笑的眼淚都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