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3/4 頁)

說了些要舉發他的狠話，原本也做不得真。

可潘尚希太過狠辣，到這時反手，居然拿出本冊子，遞到潘克眼前：&ldo;叔叔如果非要舉發侄兒，不妨先看看這個。&rdo;

潘克頓住，開啟冊子，翻了幾頁立刻色變。

幾時他買通朝官，又幾時他挪動公款，甚至是他愛嫖男倡這個嗜好，冊子上都事無巨細記著。

他一心倚重的侄兒，原來早是隻養在家門的餓虎。

所謂叔侄情誼，頃刻間就破碎一地。

&ldo;王爺可以給那潘尚希安個罪名了。&rdo;

從潘府迴轉三天，華容前去求見韓朗，開門見山。

韓朗訝異，饒有興味看他。

華容於是手動，很是費力地解釋了事情的過程。

韓朗的興味於是更濃了：&ldo;這麼說潘尚希也是你的客人？你還真是ju花遍地開啊。&rdo;

&ldo;他當然不是。&rdo;華容緊接，笑得無恥：&ldo;我反正是小人，栽贓什麼的拿手，只要讓潘克知道他侄兒很有錢就成。&rdo;

&ldo;他有錢我怎麼知道？不奇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有人從他那買官，看透了他，知道他將錢落進自己口袋，又管不住嘴，幹我的時候順便告訴了我。&rdo;

這一句比完韓朗頓時靜默，眸裡寒光蕩漾，將他上下看了個透。

&ldo;潘尚希賣官，這個連官娼也沒側聽到的訊息，你這麼輕鬆就打探到了？&rdo;說這句時韓朗前傾，一步步壓上他，呼吸熾熱：&ldo;我是不是把你看得太低了？&rdo;

華容後讓，不過卻止不住韓朗來勢，漸漸被他壓上了後牆。

&ldo;我答應過你，可以滿足你一個要求。&rdo;韓朗輕聲，掀起他衣衫：&ldo;既然你把握這麼十足，不如現在就想想，要些什麼。&rdo;

華容的眼眯了起來，過一會開始比手勢：&ldo;我的要求是再要兩個要求。&rdo;

&ldo;第一個要求是再做把扇子，上面堂堂正正地寫殿前歡。&rdo;被頂進那刻他身後刺痛，手勢也一頓。

&ldo;第二個要求，我要回去盤算，起碼盤算個三天。&rdo;隨後他又比劃，咬牙，跟隨韓朗一起律動，被潘克壓垮的腰身開始劇烈疼痛，一波一波好似永無窮盡。

第十二章

處決潘尚希的告示，高懸已過三日。

三日，韓朗未得韓焉半點音信。

於是第四日一早，韓朗決定不再守株待兔，派出流雲親自巡查，一定要得到韓焉的最後答覆。

杉林蘭谷，楚香佩寒。

一落魄布衣書生背靠山石，坐在地上喝酒，幕天席地，歡暢淋漓，非常自我。

在他面前，單膝落地的正是僕僕風塵，尋來的流雲。

而那半醉書生不是韓焉，又該是何人？

流雲施禮：&ldo;大公子，我家主子說你託他該辦的事，他已經做到了。命小的今天，一定要等你的回話。&rdo;字句清晰，卻也並不客氣。

韓焉閉目揚脖，又向嘴裡灌倒著烈酒。

流雲依舊跪地，不動。

許久後，韓焉才睜眼譏笑道：&ldo;怎麼你家主子就那麼沒耐心？我倒想問問清楚，如果我今天真的不答應，你當回去怎麼交差？&rdo;

流雲將頭垂得更低，話裡透著隱忍：&ldo;主子沒交代，只說流雲一定要大公子答覆，才能回去。大公子要耗多長日子，流雲自當奉陪。&rdo;

韓焉大笑著，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ldo;好！那你就等吧。&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