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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未染看看周圍的嘈雜人群，示意她跟自己到安全梯邊。

空無一人的樓梯下，顏未染看著小妤，上下打量著。

小妤強自鎮定，在她身旁問：&ldo;什麼事要在這裡說？&rdo;

顏未染盯著她，說：&ldo;其實一開始我就覺得你很奇怪，在柳子意的事情上，你似乎總是替她做出最拙劣的選擇，表面上看是為她著想，但事實上，卻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到後來看見她用的護膚品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你一點都不喜歡她，甚至‐‐討厭她，討厭到在她的護膚品內摻果酸。&rdo;

小妤的臉色有些難看，但依然咬牙說：&ldo;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果酸，是吃的還是用的？&rdo;

&ldo;很多人會用果酸換膚，促使面板角質層脫落，儘快更新換代。在專業人士指導下，規範地偶爾使用的話，確實能使面板白嫩細膩。但如果長期、持續地使用新增了高濃度果酸的護膚品，面板只會在取得短期的驚人效果之後，被化學灼傷，甚至表皮脫掉。尤其是化妝水裡，你真的摻太多了，再多用幾次，她以後很可能會變成敏感肌，沒法見太陽。&rdo;

小妤不再吭聲，只是用手抓著衣服下擺，痙攣般地發抖。

&ldo;你們衛總脾氣這麼差，如果我讓他找人化驗一下柳子意的護膚品，到時候發現這情況，肯定會鎖定你這個助理。你猜，你下場會怎麼樣？&rdo;顏未染看著小妤慘白的臉，嘆了口氣。

&ldo;我的下場？&rdo;小妤冷笑一聲，終於艱難開了口，&ldo;我才不管自己的下場，我就想看看，柳子意有什麼下場！&rdo;

顏未染挑挑眉，沒回答。

&ldo;當初公司選秀的時候，我們是一起入圍的；第一次去演電視劇的時候，我的角色有七句臺詞，她只有四句臺詞！&rdo;小妤回憶著往昔，扭曲的臉上，還有一點往昔的驕傲，&ldo;我的鏡頭都是一兩次就過了，而她呢？她七八遍都過不了，導演都想把她給換掉了！&rdo;

顏未染還真不知道柳子意當年有這麼一出。不過再想想柳子意到現在演了十來年的戲，演技依然那麼拙劣，她覺得小妤所說的可信度還是挺高的。

&ldo;可是，她長得比我漂亮，更豁得出去，她天天貼著劇中一個老演員，一口一個哥，也不看看人家比她大了四十歲！那時候我和她睡一個房間，有時候她晚上出去凌晨才溜回來，呸，當誰不知道她去哪兒了？不然，導演怎麼會容忍她留下來，還給她加了好幾場戲？&rdo;

顏未染也只能說：&ldo;她這樣的個性，才更適合娛樂圈吧，否則，你們那一批人，怎麼只有她走到了現在。&rdo;

&ldo;是，成王敗寇，我沒話說。我自己命也不好，後來生病了，用激素，胖得控制不住，演員肯定是當不了了，公司想和我解約。可我欠了醫院一大筆錢，工作也找不到，簡直走投無路，而柳子意已經開始紅了，結果她就跑去跟公司說，讓我當她助理！&rdo;

顏未染看著她臉上扭曲的怨恨，心中也大約明白了柳子意的用意，無非是踩著當年的朋友來表達優越感。但她還是勸解道：&ldo;她這也算是在幫你吧。&rdo;

&ldo;是嗎？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還有點感激她。可她經常回憶我們一起跑各個劇組的往事，還特別得意地跟我說，小妤你看，當年你演的比我還好呢，可有什麼用呀，最後還不是我成功了？你知道我這些年走到這裡有多辛苦嗎？&rdo;小妤說著，嗤之以鼻，眼中卻含滿淚水，&ldo;是挺辛苦的，天天明裡暗裡撕逼，千方百計出風頭，拼到二線了還想拼一線，拼到一線了還想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