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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切。&ot;徐徐揮了揮手,帶著一臉的笑容離開了。
她拐過街角,越走越慢,最後靠著一個電話亭停了下來。
她的笑容已經不見,呼吸也沉重起來,手指在電話亭的玻璃門上無意識地敲擊著。
就這麼站了一會兒,她把墨鏡重新戴起來,整了整棒球帽的帽沿,順著來路,慢慢走了回去。
經過海報的時候,孫鏡又多看了一眼。和徐徐一樣,他也選擇了原路返回。小街的街口多停了兩輛警車,依然有圍觀的人。
那個叫韓裳的女人當然已經不在地上,只剩一個白筆畫的人形。
但血還觸目驚心地凝在那兒。
旁邊一個中年人被帶上警車,臨上車的時候還在用上海話解釋著:&ot;阿拉屋裡的花盆都放的老牢的呀,哪能會掉下來,各個事體真是……&ot;
&ot;讓開了讓開了。&ot;警官對圍觀的人群喊,然後他抬起頭對四樓陽臺上站著的警察叫道:&ot;再試一次。&ot;
陽臺向外搭出塊放花糙的木板,在一盆弔蘭和一盆月季之間,有個明顯的缺口。缺口處留著泥印子,一塊普通的紅磚現在被豎著放在泥印上,一根手指點在磚後,輕輕前推。
紅磚在空中緩慢地翻滾著,迅速墜落,和人行道碰撞的瞬間迸散成大大小小的碎塊。
下面的警官轉頭問旁邊的一位居民:&ot;剛才真的沒風?&ot;
&ot;好像有一點。&ot;那老人又不確定起來。
落點不對?孫鏡立刻明白了這個簡單實驗的用意。
現在警察的眼睛倒都很毒啊,居然發現了花盆原本位置和掉落位置並非垂直,有小小的誤差。
從這塊紅磚來看,誤差了小半米。也就是說如果沒有其它因素影響,花盆該落在韓裳腳邊,嚇她一大跳。
但是可能有很多因素的,孫鏡向小街的另一頭走去,心裡想著。
比如當時有一隻鴿子落在花盆上,讓它重心偏了,掉下去的時候撞了旁邊的花盆一下;比如韓裳被砸中的時候踉蹌了半步才倒下去,所以現在推算出的她原本所處位置是不準的。後者的可能性很大,人在行走的時候有向前的慣性,沒那麼乾淨利落地直接倒下去。
當然,還有風。
自己能想到的,警察當然也想得到。所以,這還是一宗意外。
孫鏡忽然有些警覺,他發現潛意識裡,自己似乎正在往非意外的地方想些什麼。
&ot;是鬼索命,是鬼索命,我要去講!&ot;
孫鏡聽見了一個充滿恐懼的聲音,轉頭一看,卻是先前見到的煙雜店老婦人。她想要從店裡衝出來,被死死拉住。
&ot;儂有毛病啊,儂阿是毛病又犯了。&ot;拽著她的年輕女人兇她。
孫鏡的脖子上又立起了雞皮疙瘩,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在店門口停了下來,轉回身去看。
沒錯,這兒雖然離出事的地方不遠,但小街彎曲的弧線,讓他無法看見韓裳倒下的位置。他都看不見,呆在後面煙雜店裡的人當然更看不見。
老婦人伸出一隻手對他用力招:&ot;儂阿是警察同志,我跟你講,是鬼索命啊,警察同志,我看見的。&ot;
&ot;唉呀,我媽有神經病的,不好意思哦。這個老神經,儂真的要進醫院了。&ot;女兒用力把媽拉回店去。
孫鏡用手慢慢捋了捋後頸,溫熱的掌心把凸立起的毛孔安撫了下去。
只是恰好和死亡事件同時發作的神經病。
或者,這事情不那樣簡單。
他感覺內心正被某種情緒沖刷著。這情緒並不完全陌生,令他想起從崖上高速墜下時,把